所以你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件事?但是毕竟要在你的身上丢掉很多的东西。或者,现在实际上也长出一些的东西……
张:但是实际上你是不是有过一些同性的朋友呢?
金:我有。有过。因为我曾经从国内到国外以后,因为国外对这种事情很多,毕竟要比国内要多一些,你可以自然的去,你自己要做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社会是不会太多的干扰你。恩,所以我就认为我自己同性恋,我接触了许多的同性恋的朋友,而且经常出入同性恋的生活环境,俱乐部呀,他们的活动也好,也有过一些同性恋的经历,但是后来,慢慢又觉得那不是我的感情归宿。后来找不到我自己,又回到了我6岁时候的那种感觉。
张:所以说,我觉得,如果要是这样说的话,你还是从这种同性恋的生活中走过来的,能不能这样讲?
金:是的。是呀。我走过了一个女孩子的心态,而男孩子的身。走过了一个同性恋的心理过程,然后又回到我自己最初的这么一个心态。在从前我从事的一种工作,我是在部队嘛,在军队里从事一种艺术工作,所以就部队里更讲那种阳刚之气。
张:对。
金:所以我曾经在12、3岁的时候,还曾经希望自己更多一些汗毛呀,男性化的东西,但实际上,同时心里又烦。就是职业的需要,我希望我自己能够那样,但是同时又排斥那样。因为职业上的需要,我希望我更阳刚一些,我实际上我自己来说,我不喜欢,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是喜欢柔,是那个方面的。所以我经过那个矛盾的过程。
张:那你看实际上,那你在国内和国外都有过男朋友,你觉得那些个回忆都很不好吗?
金:没有。我的任何感情经历,我都是很美好的回忆。就是你所说的从感情上的接触也好,还是从感情上升华到身体接触,就是从国内外,国内以前就没有什么感情生活,可能某,我有过我喜欢的人,但是并没有两个人进入到感情方面,就只是有很多人,我喜欢很多的男孩子,很多的男人我心里是很喜欢,但是我克制我自己,到国外以后我才有,我到21岁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恋爱。都是很好的。有的时候不是真正的恋爱,真是单方面的,对方对我很感兴趣,我对对方自己有好感,但并没有升华到爱情。
张:我们刚才聊到了勇气。
金:对,就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勇气。
张:对呀。关于这个勇气这个,你和哪个朋友聊得最多?
金:我没有感觉我特,有什么,好像我觉得“勇气”这个词在现实生活中很大。我并没有觉得我有多大的勇气。只不过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只是面对它罢了。但是人们确实觉得,因为毕竟是在自己身上开刀的事情,好多人听了这个事情都是“哎呦,你真有勇气”。我说可能是没有放在你身上,放在你身上,你也可能又是另外一种面对的方式,只是这个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这样对待了。“勇气”这个词好听了一些,对我来说太好听了一些。(笑)
张:所以你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成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件事?
金:对。
张:但是毕竟要在你的身上丢掉很多的东西。或者,现在实际上也长出一些的东西。
金:是呀。但是你想呀,即使是我没有这个,不是做这件事情,也许我可能里面有个癌变呢,要切除一些东西。
张:但是毕竟不是癌变呀。而且对于你,作为舞蹈演员来说,这种身体的每个部分多么重要。
金:是。
张:而且会不会以后你增加了这两个东西以后,会影响你的舞蹈?
金:不会的。不会的。因为我做的时候我都考虑到了,在不影响我的事业方面做成手术。如果影响我会放弃的。不会影响到我舞蹈,我身体的各个功能,不会影响。
张:正好你以前所做的舞蹈都是扮演女性…
金:对。所以说…
张:以后在你的舞蹈当中就不叫反串…
金:(愉快地)不叫反串,就只叫舞蹈了。怎么会叫反串,也许我会要跳些男性的舞蹈,(笑)那也要叫反串。跳我以前创作的舞蹈,那是很男性化的舞蹈,当然也是,不知道,这些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