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所能谈论

    何勇：“四大天王除了张学友都是小丑。”
    张楚：“四大天王，是托塔李天王他们吗？”
    丁武：“四大天王，四个大笑话。”

                                     ——魔岩三杰“摇滚中国乐势力”1994红磡演唱会前夜部分言论

    昨天，在百度上下载歌曲，偶然搜到闻名遐迩心向往之却未曾看过的《魔岩三杰“摇滚中国乐势力”1994红磡演唱会》。
    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年数已久，那种蓬勃的气息，旺盛的激情，依然扑面而来。
    我看到了94年的窦唯。
    那时的他，英气逼人，玉树临风，即使是唱摇滚，也表现得那样优雅从容。
    难怪他离开黑豹乐队后，黑豹就没了灵魂。
    难怪他成为“魔岩三杰”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难怪当时还没有成为天后的王菲对他如痴如醉。当然，还有其他了不起的女子。
    第一个上场的窦唯，短发，白净，简单的西装，文质彬彬，与后来在舞台上疯狂嘶吼的何勇形成鲜明对比。
    窦唯在演出之前的采访中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梦想，为了梦想去做事。我也是一样，活在一场梦里面。”
    可能是太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了，后来的窦唯几乎从公众视线中消失。
    后来我们再看到他，是因为他对某媒体报道不满，冲进报社理论未果，然后激烈烧车。
    镜头前的何勇已经成为了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秃顶、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当年轰动香港的那个才华横溢的摇滚先锋，
    就是他吗？
 
    10年之后，记者采访在医院经过治疗康复了的何勇。
    谈起当年三人现在的状态，他说：“张楚死了，我疯了，窦唯成仙了”。
    确实，他自己查出了精神问题。
    张楚音讯皆无。
    窦唯深居简出，只做没有人声也没有人懂的新音乐。
    窦唯后来被提及，大多是因为他太过著名的前妻。
 
    如果2012不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到2014，距离魔岩三杰最辉煌的时候，将满20年了。
    这期间，何勇，张楚复出。
    比较引起关注的是今年8月27日北京工人体育场的“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他们都有出演。
    但可惜，英雄迟暮，令人唏嘘。
    窦唯还是深藏不露。只在一些影视作品中惊鸿一瞥。
    如电影《李米的猜想》配乐。
    不知道，到20年的时候，他们是否还能聚首。
    或者说，真的聚首了，是只能让我们怀旧，还是能带给我们一些新的东西。

    我想，他现在活得是否满意呢？
    许多人总以为保持大红大紫、总在风口浪尖才是成功和享受。
    窦唯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远离人群，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和事情。
    可能这更符合他的生存方式。
    听说，他喜欢游走于北京后海的酒吧之间。
    上次去北京采访，我也去过了。
    确实是适合放松心灵的地方。
    就是太贵了。
  
    当然，我所记下的都只是表面，这些人，这些年所发生的很多事情，不是外人所能知晓，也不是我们所能评论。正如摇滚的兴衰起落，有个人的原因，有时代的原因，更有深得能淹死人的深层次原因。
    想起艾略特的《荒原》里德一段话：
    我所处的这片土地，每天有无数事情发生，可笑的可怜的可恨的可耻的。因为在变化中，所以它显得生机勃勃，正因为在变化中，它充满了罪恶。而我终于发现，这一切不是我所能谈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