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北京
5月3日晚上7点多钟,在即将登上夜行的火车离开北京之前的两个半小时前,我在王府井大街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家报刊零售厅买到了最后一份《北京晚报》。加上上午买到的《北京青年报》、《新京报》、《京华时报》,我凑够了这4份首都报业市场上最主流的都市报。
返回郑州的卧铺上,打开报纸细细观看,思绪仿佛又回到了2002年。虽然这次“五一”小长假是带着老婆孩子和同事一家来北京旅游的,但一来到这里便会想到当年自己和晚报改版招聘的200多号人马,乘坐着长途大巴,浩浩荡荡,意气风发,奔赴中国地质大学,进行为期一个月封闭式培训的情景。那是一次改变我人生的经历,也使我对北京永远有了一种新闻人朝圣般的感觉。
假日的北京人流如潮,接踵摩肩。第一天去故宫,在天安门广场一带,感受到了来自全国各地旅游者营造的火爆气氛和安保人员无处不在和戒备森严。旅游团和散客们纷至沓来,大家兴奋地走马观花,到此一游往往要比欣赏到了什么更为重要。第二天,借来了北京朋友的车想带孩子去看长城,八达岭根本不敢想,去慕田峪的高速上各色车辆堵得如同马路一般。最后去了一个还未开发的“野长城”——箭扣长城,找的精疲力尽到了地方,发现这里已经形同度假村,人满为患,钓鱼的人甚至比人都多。
7年前,也是五月份,北京已经很热了,那帮来自郑州的要创办中原地区最好的都市报的年轻人心里面更是燃烧着激情的火焰。地质大学的宾馆住不下,不少人住进了地下室,当然都是把更好的住宿条件让给女士们的大老爷们。地下室里4个人一个房间,阴暗潮湿,无论熟悉或者陌生,大家都迅速打成了一片,不见阳光小屋里,理想的光辉早已冲破了一切铜墙铁壁。我们天刚亮就起床严格军训,上午下午聆听首都著名的新闻专家教授和从业精英的讲课,只有晚上可以稍微放松,但到处依然是热烈的业务讨论。我就是那个时候迷上了买报纸,每天早晚,把报摊上能看到的都市报悉数买齐,当时《新京报》尚未出版,除了开头提到的3家,还有《北京晨报》、《北京娱乐信报》、《精品购物指南》等等,我们都希望自己的报纸将来能够像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
第二天下午,从未曾攀登只是遥望了片刻的箭扣长城返回,银廷同志驾车带领大家来到了传授传说中的鸟巢。北京奥运的时候,报社特派的记者想靠近这里都不是一件轻松地事,如今我们可以近距离地观赏了。我们去的前一天,成龙刚刚在这座钢铁结构的巨无霸建筑中举办了它投入使用后的首场演唱会。鸟巢旁边是水立方,来到它们面前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这是曾经令全世界瞩目的地方,即使置身其旁,还是感到难以逾越的距离。而第三天当徜徉于颐和园的时候,当漫步在大栅栏的时候,当找到新开业的“刘老根”大舞台的时候,就没有这种隔膜了,那是可以融入的,那是真真切切的。
一个月的集中培训之后,返回郑州的新晚报人如猛虎下山,杀入了中原报业市场。当时正赶上世界杯,我们也像当年首次米卢带领的首次闯入决赛圈的中国国家足球队一样,豪情万丈,无所畏惧。晚报的改版登场、全新亮相着实省会报业同行刮目相看,导致《城市早报》变成了《大河报》的“绿城新闻”版,也影响了后来的《河南商报》的改版和《东方今报》的出现。但我们毕竟没有实现当初要做最好的目标,因为很多内部的因素,人才流失、错失良机、大起大落、反复无常……直到现在为止,郑州报业市场的老大还是《大河报》,我们连第二也不敢绝对保证。不过,今年是晚报创刊60周年,现在似乎又到了一个难得的发展良机,虽然第一批参加过“北培”的人员所剩无多,可是如果能再给我们一个支点,我们依然能撬起地球!
火车上酣然入梦,走过的北京已成为记忆,如同一场春梦。而梦醒后,还是要像过去一样,采访、拍摄、把每一个要拍的东西拍好。我希望自己的所在的这家报纸更好,乘势而上,不再自我牺牲。天时、地利、人和,时机成熟,我们真的能做得和最好的报纸一样好,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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