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行

——之一寻故

婆婆是常州人，常州便是我先生的外婆家。2012年的国庆长假，兄弟姐妹们一起回了趟原籍宁波鄞县，探望了仍在家乡居住的四婶和堂兄弟姐妹们，既了却心头对家乡的思念情，又和老家重新建立起了联系。这以后，回常州外婆家看看就成了兄弟姐妹们最牵挂的一件事了。

常州天宁寺

常州怀德桥
   

我先生小时候在常州外婆家住过一年多，后回上海读书，一别六十多年，却再也没有回去过。其间外婆家发生过娶亲嫁人，生老病死很多事，婆婆带着弟妹甚至我女儿这代人回娘家好多次，而我们却忙了几十年，从未回去过，真不禁要问：时间都去哪儿了？因此，回外婆家，最成为我先生的心事。每当走过江南小镇，七宝、同里、周庄，枫泾、金泽、朱家角，凡有小桥流水的地方，先生总要说，阿拉外婆家门前也有一条河，也有一座石桥，比这座桥要高多了……前几天在武汉的大哥大嫂，以及在加拿大的侄女都说要来上海，一大家人便在微信群里说好了，到了上海一起去常州吧。于是就有了五家11人这两天的常州行，一是寻故，二是看看今日常州，三是寻访故乡的亲人和亲情。

   

   
进常州
   

天气真帮忙， 2月23日周日的早上，风和日丽的，我们驾车出门了。上了延安路高架走高速，中间过了一段新通车的S26（S58），如入无人的境地，好畅通啊。然后又回到了G42，过往的车辆开始多起来了，我们经无锡，在梅村服务站稍事休息后，就直奔常州了。常州阿姨家的兄弟姐妹在得知我们要去常州的消息后，是跟我们同步行动起来的，他们让我们在常州薛家出口处下高速，然后引导我们进常州，直接把我们带去了他们为我们接风的饭店，他们来了三家姐弟（这段久别后亲情诉说放在后面写），八个表兄弟姐妹第一次这么整齐的见面。

常州市区

左边那幢楼是我们住的那个阳光国际大酒店。
   

饭店离表弟家不远，离老家也不远，所以我们选择的阳光国际大酒店也离这儿不远。饭后我们先去酒店办个入住手续，然后就急匆匆去找“外婆家”了。京杭运河在常州段是西北—东南走向的，我们往南走过高高的怀德桥，向北走在运河的西河沿，宽宽的运河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往前，运河有一道支流，叫南运河，西南走向，河面上横跨着一道南运桥，我们就势拐弯了，外婆家就在这条小河的南面岸边。表弟表妹告诉我们，老家的房子早就被拆了，但没有完全重建好。我们看到仅在靠运河的地方建起了高楼（格林大厦），再往前去都是尚未重建的废墟，外婆家门口通向河边的石头台阶还在，但已经破损得让人不敢上前去走走，西面原来那高高的普济桥也没了踪影。我们回头走过南运桥，来到南运河的另一面，在河对岸看着那条破损的台阶，回想着当年的外婆家。那时候沿河岸的房子，有部分是深入到河面的，开窗就见河水，现在想想是非常有情调，有韵味的江南水乡，而现在全无了踪影。而河这边的老房子倒大多没被拆除，有的虽已很破旧，却被列入了保护建筑，这不知是为什么。这次的寻故就只能这样结束了，从此，“摇啊摇，摇到外婆家……”真的只在梦境中。

京杭运河

河岸风光
   

   
运河支流南运河，上跨南运桥。
   
南运河，上跨南运桥，不远处是我们居住的酒店。
   
南运河
   
外婆家原来在左侧岸边
   
附近人家养的鸡，这在上海不多见了，很稀奇。
   
外婆家原来的河滩头，台阶已经破损。
   
河对岸的房子，老、旧、新各式齐全。
   
破旧的保护建筑
   
在南运河对岸想从前的外婆家
   
众兄弟姐妹一起回想外婆家
   

   

从南运桥往回走，在西河沿远望怀德桥，很漂亮。这两座桥名字未改，但已改变了模样。尤其是怀德桥，成为了一座现代化的桥。下得怀德桥，右手过马路，对面是篦箕巷，一旁是南去的大运河，这里要热闹多了。篦箕巷里卖的篦箕赶上工艺品了，十分昂贵。想起小时候家里阿婆有好多篦箕，上有雕花的，都不知弄哪儿去了，好可惜。篦箕巷左边的马路叫西直街，老式的路名却是新式的街景。高楼大厦的下面保存有好多古色古香的房子、牌楼、石桥，还有特意建造的古城墙，看似不伦不类，却也保存了常州人一种怀旧的心情。后来又走过一些地方，知道现代、古代建筑并存，是常州城市建设的一个特点。

西河沿看怀德桥

蓖箕巷看运河
   

   
蓖箕巷旁的运河
   
蓖箕巷老式建筑
   
蓖箕巷牌楼
   
运河两岸风光
   
文亨桥
   

   

   

   

   
文亨桥侧面
   
文亨桥边穿月楼
   
用旧砖砌的古城墙
   

   

（未完待续）

二〇一四年二月二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