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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情 |
这些日子,虽然上海还是十月小阳春的天气,中午在太阳底下还是有点热的,可是一眼望去,已经到处是挡不住的秋意了。小区里草地黄了,除了桂花树还飘着残香,已经几乎没有开花的了,所有高高低低的树,似乎都披上了一层泛黄的光,失去了春天时的鲜嫩,也不见了夏日里的苍翠。马路上,香樟树虽不是落叶的时节,却也带上了秋色,而梧桐树更是秋意浓重,挂在树上的树叶都已经是五彩的了,而落了满地的都是枯黄的梧桐叶。过了寒露了,2008年气象意义上的秋天虽然还未降临申城,可是自然界还是在告诉人们,秋天的步伐正在走近。
秋在带给人间收获的同时,总也会带来一些失落、一些落寞,偶尔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的。因为每天都会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通过“百度”搜索,上我的MSN共享空间,看我的文章,而其中有一个人总是在“百度”搜索栏里填上徐器生的名字,然后就跳出了一些我写过的文章:“年复一年”、“素质”“做个好人——五周年祭”等等,这样的情况一个月要发生好几次,前两天他又这样登录了我的共享空间,然后就又出现了以下的画面:
月到中秋: 年复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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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秋: 素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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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秋: 做个好人——五周年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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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为了登录我的共享空间,而选择了这个渠道呢,还是真的很想念徐器生,隔些日子就要看看纪念文章,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做到了让我也隔些日子就要想徐器生。逝者如斯夫,去的人已经去了,留也留不住啊。
挡不住的秋意,也让我想起留不住的她。2002年12月下旬的一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时遇见袁碧如,她告诉我徐器生去北京看病了,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因为前几天夜里我梦见了徐器生,梦中她跟我说要去北京看病了,那神态是高兴的。怎么真的有托梦的事,我至今也一直想不通这件事。她北京回来以后,我去看过她的,那天她特别痛苦,再也没了过去会说笑,会听你讲行里事的神态。她告诉我,她开始痛了,而且这种痛是无法忍受的,在她那依然坚毅的脸上,我看到了她的双眼分明闪烁着泪花。我知道,那是对病痛的无奈、是对生的留恋,还有是那比病痛更让人难熬的心痛。我告诉她,我能为她请到“群力中草药店”的医生,而且可以上门出诊,多一个医生看看,总是好的。后来我带医生去看了她,医生搭脉以后,并没有回绝,只是说要停了北京带回来的药,不能混着吃。那医生还特别对我强调了:她非常坚强,她的脉非常虚、浮,说明疼得很厉害,但她一声也不叫,也不哼。
去北京看病、配回来的药,是她带着无限的希望,克服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病痛折磨去换来的,她本想把这些药都吃完再另求医的,可是病魔并没有那么仁慈。2003年3月7日下午,我正在分行参加三八妇女节的座谈会,她的司机小薛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她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会后小薛就送我去了医院。那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我是跟着护士一起进去的,看到她靠坐在病床上,人已经是极度的消瘦,目光是呆滞的。我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说了声“保重”,就退出来了,因为本不擅长说话的我,此时不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安慰她。五天以后,非常不愿意离开我们的她,带着她的无限牵挂去了,任凭大家多么努力,什么力量也不能留住这样的去意。
自然界是这样春夏秋冬来复去,换来了一年又一年,而人世间也是这样生老病死轮回着,更替了一代又一代。
二〇〇八年十月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