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六点半起床,送儿子去上学。才打开门,一股冷风吹来,便觉得不似平常。给儿子围上围巾。刚走到电梯口。保安便说:下雪了。果真,一出门,雪花便在路灯下飘飘洒洒。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梦幻一般。
把儿子送到车站,撑着伞,慢慢地走回家,天还没有大亮。又重新睡下。迷迷糊糊中,女友打来电话,听到我慵懒的声音,她笑着说:“今天太冷了,我们改天再约吧。”我同意。本来我们昨天约好一起逛街的。自从来到昆明,我就一年比一年怕冷了。今年的冬季似乎特别长。人真的是适应性很强的,不管是对好的环境还是差的环境。
第一年来昆明,根本不用穿棉衣,更不要说大衣了。每年的冬季只要一件毛衣便轻松地渡过了。看到别人烤火都觉得可笑。即使偶尔下雪,也陪着儿子在雪中疯玩。也有几年下过雪。只是象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晃而过。雪来时,甚至来不及时拍照,一瞬间,便什么也没了踪影,似乎它从来不曾来过。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小朵的雪花纷纷地飘,很是悠闲的样子。一阵风吹过,便会打个小圈。不敢开窗,怕冷,虽然我已经穿了了过膝的长棉袄。今年冬天,破例地买了羊绒大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买了长棉袄,羽绒衣。加上几件时装棉袄。妹妹看了我的衣柜,说我的衣柜棉嘟嘟的。自己看看也真的如此。
不出门,便在电脑前闲坐,听听歌。妹妹要出去,便把小儿子放在家里给我带。那个粉嘟嘟的小东西,前一分钟,陪我听着歌,笑得咯咯的。才不过一会儿,便开始哭闹。只好抱了他到阳台上去。那小子一看到纷飞的雪花,居然“芳心”大悦,不仅不哭了,还伊伊哑哑地说起话来。也难怪,才四个月大的他真的从来没见过雪花。
这小小的雪花,我并不喜欢,一落地便化了。它的洁白一点也展示不出来,除了带来寒冷,看不到它的美丽。也许喜欢它的是那些花花草草,树木庄稼吧。要下就下得大些。那些大雪飘落的记忆。在童年,我的老家河南,每年冬天都下雪。冬天,一觉醒来,推开门,树木,村庄,房屋全被大雪盖着。银装素裹,洁净美丽。那一年去外婆家,路边的深都被填平了。落雪的时候,一般是新年。一大片白茫茫中,走过一个个穿着着新衣的行人。几个孩子手拉手,顺着树木寻找道路。一边走一边嘻笑打闹着。雪会在中午融化一点,晚上再冻上,柏油路上被行人走过后,成了天然的溜冰场。或者一个人两脚一并便滑出好远,或者让两个小朋友牵着手,中间的一个人蹲下滑,感觉象飞翔。有一年,我们姐弟三人在父亲的帮助下堆了一个雪狮子,也许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吧,一个月后才融化。每天看着它骄傲地站在院子里,就会非常快乐。也许美好的记忆都在童年吧。
在阳台了欣赏了一阵子,终于看到屋顶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便决定出去走走。花园里人很少,昆明人都是怕冷的。园里很静,不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冷。一些草坪的角落里,散落着一些雪花。草绿,花红,雪白,石子很干净。细细看来,也别有一番情趣。我象寻找宝贝一样,到处搜寻雪花的影子。湖(人工湖)边的一片木地板上居然被我找到了一大片雪花。几个四五岁孩子把这些雪滚成一个小雪球,抱在怀里,玩得十分开心。大片的湖水,蔚蓝清澈,雪花一落到其中便看不见了。也许是心境吧,竟发现这雪中的湖比平时更美了些。在雪中,一株花开得正艳,应该是早开的桃花吧。
桃花

在花园中闲转,竟记了冷,其实并没有那么冷吧。也许明晨,太阳升起时,雪花便没了踪影,似乎它不曾来过。那我就把这份感觉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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