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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的周日早晨

(2014-09-29 21: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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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在路上就会遇到独特的风景,它未必是一场走在脚下的旅程,却属于一颗永远旅行着的心。当生活与工作不再允许我说走就走,我的眼睛就看见了身边的美景。

一个普通的周日清晨,早起为孩子准备好饭菜,就再也睡不着了。秋天的天高云淡,空气里到处承载桂花甜蜜的芬芳。这是一个晴朗的周日,一个让人觉得窝在家里都是浪费的周日。可属于我的时间是断断续续的,支离破碎的。我被母亲、妻子、主妇等各种角色分割。想要把所有的时间揉合到一起,唯有去附近的乡间拉菜。

那是一条通往菜农集市的路,沿途除了田野还是田野,几道小河穿插而过,河岸上开着这个季节才有的彼岸花。这花时太短了,上周还是一片艳红,这周已经褪了颜色。秋风还不够劲,树叶未黄,稻田却已收割完毕,露出一片一片土地的本色。这也就是短短几周的事。时间走得飞快,不做片刻停留。

因为出来得早,集市还不曾开张。大日头已经升起来了,即使是秋天也照得人暖烘烘的。今年还有几场鱼事可做呢?为了在这水温还足够暖和的时期再钓几次鱼,某人在车里备足了钓具。我们很少去鱼场,只做野钓。我们从不钓来吃,只钓种类过过瘾。不得不承认,这天我们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垂钓点,那是一条灌溉稻田用的水渠。水渠的两边是人家,和人家门前的自留地。水渠与人家之间有一条不宽的车道,正好交错可过两辆车。围着水渠的栏杆里面,沿渠种着几株杨树,挡住了火热的阳光。肉眼就可以看见水中有形形色色的鱼群。我们分别占领有利地形,将鱼饵垂下,浮标顺水漂流,有时会漂到树枝间隙的光影里,水面反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我觉得这是太阳故意捣乱,它明明在树梢间移来移去,怎么这时却停止不动了呢。日头越升越高,偶尔可以听见身后有扑通一声闷响。我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到,这是又一个晒红的柿子从枝头掉在地上的声音。因为我已经闻见空气中除了桂花香,还有人家自留地里柿子腐烂的气息。这样宁静的时间,我的心里充满了各种各样调皮的念头。

满足了垂钓之乐,我们再次向集市出发,一回头却发现不远的地方有大片的格桑花,在风中摇曳生姿。我喜欢它那细细的花茎和粉色的五瓣花朵,与蓝天搭配成和谐唯美的画面。我三下两下蹦到了那片花田里,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相片,这时候在附近割草的大叔走来,问要不要帮我们拍一张合影。当然不能拒绝人家的盛情,一边拍照我一边问他,这一片格桑花田是他种的吗?他说:"种什么种,自己就长成这个样子了。""那这么大一片,是要摘来卖钱的吗?"我好奇地问。我这个城里人凭空地对农家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不卖钱。就等它开,开完了当杂草烧了。"大叔不以为然地说。"啊?烧了?太可惜了吧。那能不能给我一点?"我这厚脸皮的城里人啊。""当然可以,随便摘。"大叔很爽快地答应了,"看到田对面那个小屋吗?里面有剪刀、铲子,什么工具都有,你自己动手,自由地摘吧。"我激动得恨不得给他鞠躬了,我的文艺在这显得如此低俗。可我还是摘了,摘了很大一捧。我挥着手里的格桑花,向大叔致谢,蓝天无云,格桑花清新烂漫。

我捧着花走在田垅上,没有山清水秀,没有名胜古迹,我的心却充盈着很多很多美丽的风景。谁也不知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日早晨,几个小时的短暂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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