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独立电影展以一种近乎冰冷的姿态告诉关注中国独立电影的人们——啥也别说,看片子!
在一周的影展中,平庸之作太多精品佳作甚少,能给我留下印象的屈指可数,剧情片几乎没有上乘之作,纪录片只是徐童的《算命》和张赞波的《天降》这两部让我记忆深刻,张赞波的《天降》在放映当天使全场爆出了多次热烈的掌声,观众与影片产生了极大的共鸣,但这部片子将来的命运会怎么样呢?国外影展会买它的帐吗?国内公共媒体更是不可能去接受这样一部片子。但它的真实与直接让每位观众都感同身受。所谓的纪录方式,剪辑技巧,影像品质,都不足以削弱影片中所呈现的事实真相与人物的生动。《算命》这部纪录片让我看得比较过瘾,一部讲故事的很江湖的纪录片,观众都乐在其中。我们可以用好玩,有趣,特逗或者搞笑等字眼来描述这部电影,从中看到的确实就是在悲苦命运中展现出的乐观主义精神,在绝望的境地里追寻着希望之光。就这些已经够得上是部优秀影片了。
此次影展安排放映小川绅介的几部片子,都是安排在上午十点放映,每次放映观众少得可怜,大师作品受到冷落。马来西亚大荒电影专题展有印象的是女导演陈翠梅,在影展期间几乎天天碰见,她的作品基本记不住了,但这个美丽女人却忘不了。此次影展的开幕影片是三部动画片,其中最有印象的当属张小涛的三维动画片《迷雾》,有人在放映完后说“……看懵了”,栗宪庭在放映后说“……我看不下去……太概念化……”。《迷雾》刚开始放映时的确让人震憾,但看着看着就让人烦了,我心里是默念着怎么还不完啊?放映完了之后,张小涛就栗宪庭的概念化问题做出了长篇的解释与阐述。而我当时的感受是,他的解释怎么和他的片子一样招人烦呢?据张小涛本人说这部片子是斥百万巨资倾力打造的,阿弥佗佛,做点好事吧。
我的三部短片安排在九月三号下午三点在宋庄美术馆放映,到场的观众不多,因为同时在现象工作室有纪录片的放映。实验短片似乎是本届影展最不受关注的单元,其原因也许是片子太短,很难给人留下印象。但也许会有别的原因吧!
九月六号晚上放映艺术家徐若涛的影片《反刍》,这是本届电影展除开幕式以外观众人数最多的一次放映。其主要原因是徐若涛家住宋庄,参与影片创作的人员大部分都是宋庄的艺术家。当时放映厅里挤满了观众,我和陈学刚坐在影院中央位置,空气很不好,闷得慌,感觉有点窒息。是夜,陈学刚睡我上铺,闲聊至凌晨三四点!
此次影展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人物是崔子恩。有一位导演在和我聊天时说,崔子恩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舒服的那种。舒服?怎么就让你舒服了?我没觉得崔子恩让我舒服,但他身上的某些东西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坚持自我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我曾经一度无法找到的。也许正因为此,我对崔子恩是肃然起敬的。见识了崔子恩的人格魅力应该是我此行的一大收获。
第四届北京独立电影展在最后一部影片放映结束时结束了,那时我正在小堡商业街的网吧里待着。促使我不能坚持在影院看下去的原因是一部与摇滚相关的剧情片《果》,我不好评价这部电影的好歹,我只能说,这部电影是我在本此影展中唯一一部极其不愿意坚持看完的电影。从网吧出来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北京秋意正浓,我身着短袖单衣,身体感觉有点冷,走着走着放快脚步小跑起来,中国独立电影正与我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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