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先生说：间谍对于对方国来讲是丑恶的，是十恶不赦的，对于本国人民，对于本民族来讲，间谍永远是英雄，永远是他们值得要追捧的一个榜样，他和战场上的战士是一样的。

    这是对道德信仰与政治现实之间悖论的一个最好注解，我想闻先生本身也是悖论的实证，尽管他完全回避了对中国间谍史例的述说，但却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只要有国家存在，只要有阶级存在，只要有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民族利益存在，就有间谍存在，就有间谍战争在进行。因为间谍和间谍战争是各个国家实施它自己的政策，在国际舞台上处理国际事务的重要手段之一。----中国，当然也不会例外。

    闻先生不讲中国，大约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中共之所以能在国共战争中取胜，间谍们的作用是不容置疑的，有史学家甚至认为间谍们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如果容观一点看历史，尤其是具体到军事战争，这观点并非不能成立。只是，若人们以此来论断社会发展及革命之理据，就会失去理想追求的意义----这就是道德信仰与政治现实之间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