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法自然提出了新的解读,以未知永远大于已知来界定“道,非常道”,尽管这未必就是老子思想的真实内涵,但起码有二个现实意义:一是为道家思想开拓了新的空间;二是激活了道教的生命力。对道家思想而言,老子对存在所作的终极思考已然给出了万事万物皆源于“无”的答案(这个‘无’并非相对于‘有’的那个‘无’,而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的‘无’,在哲学上属于一种假说),又说了域中有四大,“人、地、天、道”,最终是道法自然,这里老子用“无”代意为最大的未知与已知,所以我们在此是看不到未知与已知的区别的,接下来又直接进入了“道法自然”的相互关系的表述,的确没有直陈未知大于已知这个概念。应当说老子思想的核心“道法自然”是建立在“无”的假说之上的,这个“无”的成立条件则是“恍惚”,但更具有社会实践意义的,显然只能是道法自然。所以在道法自然这一块展开“未知永远大于已知”这个命题,使得道家思想有可能摆脱清静无为的宿命,重新回归到求真知,证真理的道家思想本意上来。
曾子墨的问题,卢先生答的并不理想,其实可以比对一下儒道二家,儒家思想的本源是“天道”,之下便是天理人伦,其内涵就是现实社会的人际关系,是取得管治权的理论依据,是“人间法”;道家讲的是“道法自然”,主张的是对自然的服从、顺从或配合,是人与自然关系的法则,是“天道”本身。相较之下,道家思想应当是涵盖了儒家思想的,但就社会现实而言,天道只有指导意义,人间法才是真实的需要。于是我们看到,也回答了曾子墨的问题。
再回到为什么要提真精神,就是因为对道家思想旧的解读偏执于“清静无为”,这个解读使得道家思想在理论上陷入了一个怪圈,使得道教的存在本身也成了个悖论,试想一下,如果不去探究何为道,何为自然,那还要道家干什么?又怎样评判“道法自然”这个事?如果去探究,那探究本身也就是有为了,且探究得来的“自然”还是“自然”吗?是以卢先生的解读正是在理论上突破了这个怪圈。这也可以理解为从另一个角度回答了曾子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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