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晚上10点多接到老公及他堂哥的电话,要我们母女赶紧返遵,说孩子爷爷留着一口气等我们回去。我立即购买了7号早上7点25的机票,打电话给贵阳的同学找车到机场接我们并送到遵义。
5号前三天我均是凌晨四点多醒来,似乎听见老人家在呼唤我们。老公则叫我们在家待命。他原本订好4号返程的机票,因老人家病情加重而取消座位。
6号听到我们将达,老人便精神了不少。自己要求从床上转移到客厅沙发上。
7号中午11点多抵达遵义。见到老人家骨瘦如柴、神智不清、言语不明(声细如蚊)、不能行动、目无表情。看到蕊儿到达却灿烂一笑。大家说很久没看见过他这种笑容了,尔后几天这种笑容也未能再现。
蕊7号听大家说爷爷真的没得救了,嚎啕大哭。第一次领略到了生死不由人的残酷,以及爷爷对她灿烂笑容中包含的无限慈爱。
8号早上请一老中医上门诊断,病情加重的原因是大虚不能受补,不能吃鸡蛋、牛奶,需调整饮食结构,以清淡为主,偶吃点猪肉,那样寿命可能会延长一年以上。
前天、昨天我叫老人家自己擦嘴、洗脸、抬脚走路,他均能明白且尝试自己做。我给他说我们要回深圳了,他也能明白,要他养好身体到深圳玩,他均能轻声回答“要得、好、对头”。像是鹦鹉学舌,又不全是。若问他“好点没得?精神不?”他连续两天回答的都是“没得精神。”大多时间是木纳着呆着,把沙发角拽得紧紧的,偶尔还把衣裤脱个精光。
看到老人家的现状,不得不令我们有些惧怕年老、唏嘘人生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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