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眼〗热情颇高的曹骞部长却是牌技最差的,我们打的是保皇,无论当皇帝还是狗腿子,她老人家都是不知所措,哪个人她都不舍得打,绝对是个大善人。于是,每次不论好牌孬牌,别人都走了,她老人家都是还有一大把。
那天朋友一个电话,说,别整天玩命了,该出去放松下了!他告诉我,正好有个机会,可以去重庆玩两天。我当时正在应付一件事情,也没听清他说什么,隐约听到好象是去重庆的鬼城丰都,就随口答应了。过了几天,我都忘怎么回事了,他向我要身份证号码,说明天要一起从济南飞重庆,一块订机票。想想很长时间没放松自己了,于是撂下所有事情,当天下午就坐动车组去了济南,那天,济南漫天烟雾,据说是因为郊区的农民焚烧秸杆闹的。
朋友人称玮哥,很热情,他们夫妇一起来陪吃晚饭。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用客气,我强烈建议去回民街吃烧烤。在途中还碰巧看到济南便衣警察抓小偷的刺激一幕,当时一小偷被撂倒路边后,一便衣用力将他的脑袋踩到路边草坪上,另一便衣扭着小偷胳膊给他背后上手铐。其余三人狂追另一小偷。这个场景刺激了我们,一路上一直在争论这一做法应不应该。
到烧烤摊时已经开始下雨,不是很大,但足够淋人。习惯去的鑫鑫摊位食客都拥到室内,非常杂乱,于是选择了对面那家。酒足饭饱后住到嘉禾明珠酒店,玮哥嘱咐我明天早上7点半的飞机,早睡早起,6点来接。我明白他的意思,怕我被济南其他的狐朋狗友拉出去瞎闹,早上耽误了时间。其实,出发前我就想好了,这次绝对是绿色旅游——多吃菜、多睡觉、多运动、不喝酒。于是,到酒店后,干脆关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还是小雨,雨丝似乎比前一天晚上更稠。玮哥组织的这个11人的小型旅行团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除了他外,我一个都不认识,谁也不用搭理,感觉特别放松。我们几乎是踏着飞机起飞的时间抵达检票口的,打眼一看刚刚凑齐的同行者,大都是与我一样其貌不扬者,于是愈加放松,打算随后几天谁也不理,安心休假。不过,队伍中一个戴着类似周笔畅眼镜,而且形象也有点相似的女孩子似曾相识,玮哥告诉我说,是一个临时导游,负责这次旅行的后勤财务什么的,他没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好象他也不清楚。
当天上午10点多到达重庆,当地旅行社自称奥运会冠军胡佳盗用她名字的导游带我们到了历史名镇磁器口,这时我重庆的朋友赵黑过来了,将近半年没见了,话题比较多,我们两个沿着小商品一条街一路走一路聊,和大部队很快脱离了。不久后,喜欢摄影的玮哥和他的那个临时后勤部长跟了上来,我们一起穿过几条曲折小巷子,重新又回到小商品一条街上,和大部队汇合后,吃了第一顿麻辣烫风味十足的路边小吃。据说重庆一年中很少出太阳,但碰巧那天阳光出奇地灿烂,加上麻辣烫的作用,饭后,一身臭汗。其他人很快离去了,我和赵黑玮哥站在小吃店门口阴凉地里吹风,边等着后勤部长结帐。这时,碰巧老板娘在和另一个中年妇女不知为什么吵架,后勤部长拿着钱很尴尬地站在她们身边,听着比麻辣烫味道还足的重庆骂街,有点不知所措,偶尔往我们这边看看,目光相对时,她吐下舌头,很好玩。
下午的游程是磁器口附近歌乐山下的渣滓洞和白公馆,在看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图片资料时,那个后勤部长小姑娘看上去那么严肃,到处拍照,好象这样做说不定就能改写历史似的,显然,那些残酷的往事和周围优美环境形成的巨大反差,对她触动很深。山城重庆感觉上和青岛有点相似,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嘉陵江和长江汇合处清水浑水交融有点意思外,没什么特别值得参观的,倒是重庆火锅让人期待。在全体团员一致赞同下,下午的行程结束后,玮哥把晚饭安排在离我们下榻东方花苑酒店不远的一个火锅城。说实话,有点失望,因为除了辣外,实在和青岛的四川火锅没什么两样。饭后玮哥约我去酒吧坐会儿,后勤部长需要埋单,自然要随行。这时已经知道后勤部长的名字,她告诉我说叫曹骞,和出使西域的那个张骞是同一个字,比较少见。
对曹骞,玮哥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是山大学音乐的。酒吧里人很嘈杂,一个中年男歌手在撕心裂肺地唱了一首又一首,等他终于安静下来,玮哥动员曹骞上去唱一个,曹骞也答应了。可是,按照这个酒吧的规定,却不允许客人上去唱歌。感觉无趣了,赵黑提议去KTV,我们集体同意。在解放碑附近的海乐迪歌厅,曹骞一开口便把我们几个镇住了,天籁之音啊!唱了几个回合后,我们一起玩剪子包袱锤游戏,曹骞说她其实是学美声的,于是我们撺掇她唱美声,曹骞大大方方地唱了《西班牙女郎》和《我爱你中国》,一点也不夸张,我没听过别这更好听的歌声。真想不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有这么好的嗓音。
第二天去曾拍过《十面埋伏》的蜀南竹海,难于上青天的蜀道让人难以忍受,好在很快就到了满目苍翠的楠竹林中,一切怨气烟消云散。竹海风景甲天下,流泉飞瀑竹影婆娑,让人留恋忘返。路边工匠用竹子雕刻的各种手工艺品,看上去巧夺天工,曹骞被用竹根雕刻的寿星公吸引了,摊主开价35元一个,经过砍价,最终老板答应搭上一个标价10元的竹杯。我善意提醒她一下,之后如在别的地方再碰上卖此物的,绝对别问价格啊,省得后悔。
夜宿长宁县万岭镇的蜀南宾馆,晚饭在小镇的一个路边店解决,小店对面就是一溜卖手工艺品的,我们几个一路走回宾馆,忍不住问价格,结果,杯子5元一个,寿星公标价26,很容易就砍到20,我们都看曹骞,她做个鬼脸,傻傻的,可爱极了。回到酒店后一起打扑克,热情颇高的曹骞部长却是牌技最差的,我们打的是保皇,无论当皇帝还是狗腿子,她老人家都是不知所措,哪个人她都不舍得打,绝对是个大善人。于是,每次不论好牌孬牌,别人都走了,她老人家都是还有一大把。对联邦,她只能是楚楚可怜的哭笑不得。
之后的峨眉山之行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在普贤菩萨的大雄宝店前上全家平安香时,香灰将曹部长的胳膊烫黑了一块。直到晚上到了成都双流机场,她还在一遍遍吹着。不过,这还不算最倒霉的,当我们急三火四在成都的一家名叫川江号子的火锅店吃完此行最后一顿饭,赶到机场后,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因为济南下雨飞机晚点,原本10点起飞的航班推迟,先回机场宾馆,具体起飞时间另行通知。没办法,只好再打扑克。飞机最终在夜里12点到达双流机场前,我们大约打了5把,其中最让人难忘的是当我和款爷老李因判断失误火并时,同为狗腿子的曹部长竟然呆呆得只看着,而忘记了出牌,等最终真相大白时,我们大家都在忙着解盘,这时,回过味来曹骞同志双手拍打着床边,笑得一塌糊涂了,弄得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为她的这个慢节奏无可奈何。
曹骞短信问我,该称呼我老师还是别的什么。我告诉她,要是能叫声哥,我估计我会幸福到晕倒的。她得知我当时正在从济南赶回青岛的欧洲之星上时,很关切地说:哥,那你可扶好了,倒下时千万别砸着别的乘客。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