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渝水纵情记[4]

土家文化博物馆

说“不去龙进溪会后悔”，是因为除了“水上人家”、“岸边人家”、“山上人家”和“巴王宫”遗迹、灯影石以及石牌令之外，还有没有一个小时的折腾你就出不来的“溶洞”和江边的那筑在悬崖边上长长的石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方寸之间便发生巨大的变化，可谓一步一景，一寸一物。不到这里来能不后悔吗？尤其是，这里有热情得不得了小屈。我在龙进溪徜佯的整整一天里，他就没有停过嘴地向我介绍着土家人的习俗、历史典故和风光特征，碰到山上和江中飘过来的声歌，他亮开嗓子就对唱起来，把气氛营造得十分轻松活泼。我说他是土家人的“活宝”和字典，他笑了：我可差远了。我建议你去车溪看看，会更加大开眼界，因为那里有真正的土家人的“博物馆”。

我逛的第二个溪便是车溪了。

车溪在长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距宜宾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路远，但是也挡不住我要探索土家文化的热情。这条溪周围的环境比较开阔，公路沿溪边而筑不用乘坐水上交通工具，不过由于车溪很长，景点相对不大集中所以是离不开骑马或乘车的。进到大门，一个巨大的石碾便矗立在眼前，上面刻着“三峡民俗第一村”。果然，进得“村”后，展现在我面前的便是原汁原味的土家族的民俗了。这里有有形的物质的“水车”博物馆，手摇的、脚踏的、马拉的、自动的，形制多样，土家族利用水为动力制造的水碾、水磨、水车、水风车，可以说到了极致，令我佩服他们的聪明和才智。这里还有非物质的习俗表演，土家织锦、扎染以及土法轧油、土法制作鞭炮、豆腐、麻糖等等，最有观赏性的是他们的祭火仪式，以及哭嫁和喜丧表演。土家族的民间音乐极其好听，一首一首的民间小调悦耳优扬。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土家族的语言也几近于失传了，他们说的基本上汉话的地方方言了，所以歌词一听就懂。在逛“巴人寨”时我与小陈聊了这个问题，我问他会说土家话吗？他说：不会。我问：你为什么不学？他说：时代进步了嘛。我摇摇头说：你们原本就没有文字,再把语言丢掉了,不可惜吗?时代进步是不能以抛弃本民族的文化载体为代价的。小陈无语。他听懂了，可是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