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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雪打灯
正月十五雪打灯,五谷丰登年欢庆。
没想到旱了几乎一冬,在正月十五这天却忽然下起了暴雪。这雪从清晨下起,越下越大,狂风刮着雪粒迅速在地面上铺出了近半尺厚的绒毯。这雪下得好。旱得极透的大地总算是可以得到点儿滋润了。瑞雪兆丰年。物业公司早在年三十就在我们居住的每个楼栋单元门前挂了两盏红灯。如今,这红灯笼几乎半截上都铺满了雪。看到此景,我高兴地大喊:快来看呐,雪打灯,雪打灯啦!
中国人历来有“玩正月、闹二月,沥沥拉拉到三月”的年俗,这年得过到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媳妇回娘家才算真正过完。果真,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小区便响起了辟哩叭啦的鞭炮声。
红灯、暴雪、鞭炮声,透着一股子没完没了的喜庆。
从医院里打完吊瓶回来,我连门都不想进了,真想像小伙子小姑娘们那样攥几个雪球打它一顿雪仗,或者垒起一个雪人,用胡萝卡给它插上个鼻子,用饮料瓶盖为它做一对眼睛,再把破帽子扣在它的圆脑瓜上,把秃扫把往旁边一插,把我的黑围巾再摘下来绕到它的脖子上。嘿嘿,多有意思啊。无奈,我家管教不让,吼着我快进屋:你找死啊?!得,听话吧,不然“加刑”罚我连打针都不出门儿,够受的了。
中午,管教为我们煮元霄。
过去,我吃的元霄都是母亲和全家人一起动手“摇”的。那个年月不像现在,根本没有糯米粉卖,母亲便把江米泡软,我和姐姐用啤酒瓶子把它擀碎了,再用筛子筛出粉来备用;父亲的任务就是熬糖,待那糖化了,母亲就往里加自制的青红丝、花生、核桃,然后让它冷却,在它尚软时将它切成一个个小方块,这样馅就做成了。我和姐姐高兴地拿着面盆,一个个摇哇摇,看着它沾上米粉,高兴得直叫。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美好的童年回忆了。管教把买来的汤元煮好了端上来,我尝了一口,好吃,但是总觉得没有过去过元霄节的那种乐趣。
那种久违的乐趣是什么呢?
孩子们当然都回来了。我强打着精神,不让他们知道我还在打吊瓶。为的是不把这分担给孩子们。当父母都是这样,快乐与孩子们分享,痛苦自己承担。何况我还是个老顽童呢?嘻嘻,他们还真没发现!我能当一级演员了!
雪还在下,风还在刮。
正月十五雪打灯,这雪下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