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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鲁的爹是谁
皮皮鲁的爹?不是皮威吗?
不是。我告诉你吧,这可是天大的秘密:皮皮鲁的爹是郑渊洁。皮威,那是皮皮鲁的养父,顶多也只是郑渊洁的一个替身。这是我恶读郑渊洁的书得出来的一个重要结论。信不信由你。
我原本是不看郑渊洁的书的,以为那是哄孩子玩的“儿童读物”。
忽一日,朋友一下子送给我二十五本郑渊洁的书,要我务必把它认真的看一看。他说,你看吧,别的不说起码能让你的心态年青三十岁。我想也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看童话,能老吗?如此长生不老的妙方,我何乐而不为的服用?于是,我洗手净面,昏天暗地读起来,直读得日月倒转,忘了此时外面正是火树银花的春节长假,天马行空地遨游在郑渊洁搭造的童话王国里。开始读的时候,当任务;读进去之后便当乐趣了。终于,我悟出了郑渊洁的本性。他的小说,无论是写给孩子们看的《舒克与贝塔》、《睡眠冲击波》、《披着外衣的猫》等等,还是写给大人们看的《智齿》、《白客》、《生化保姆》等等,你都能找到郑渊洁和他的“儿子”皮皮鲁的影子。顽皮透着精明,恶作剧中透着哲理,魔幻中透着科学,是郑渊洁作品独具的特征。
童言无忌。
然而,郑渊洁的书绝不只是说些孩子的昏话。他对现实生活的关照,往往入木三分。像成人魔幻现实主义小说《智齿》中写的,哪只是一颗牙带来的灾变?他把人性物欲的丑恶揭露得体无完肤,鞭笞得无以复加,在让你忍俊不禁的同时不自觉地产生心灵震颤。单纯从故事来说,他编织得复杂程度也堪比美国大片,虽然它还只是平面文字。
据说他的书已经印了几亿本,这个数字在当代中国作家中绝无仅有。现在的许多小青年大约都知道有本《童话大王》的杂志。那就是郑渊洁办的。他集撰稿、编辑、出版、发行为一身,独自支撑着它整整出刊了二十年。两个数字都可为吉尼斯纪录。几乎有两代儿童看着郑渊洁的书成长起来。不用说,这才是一种真正的“文学现象”,很值得研究。
我跟郑渊洁擦肩而过,错过了几次机会,所以一直未曾晤面。八十年代初,北京创办了一个名叫《丑小鸭》的刊物。该刊的宗旨就是培养青年作家。郑渊洁曾在那个编辑部来往过,与我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为同事。我几次进京公干,到编辑部去都与他失之交臂。无缘。那时,他还没有专攻儿童文学。可惜的是这个刊物后来停刊了,编辑部的人作鸟兽散。然而如今,他们均已在各自的领域大有作为。郑渊洁更是如此。
读郑渊洁的书,大可从他的书中找回许多我们已经失去的天真。
跟皮皮鲁在一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