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到绵阳
小麦尚未收割,无垠的金黄。菜籽部分收割,在田间地头,一垛一垛。没有收割的,压得秸干有的低,有的高,翻滚如波浪般。小秧一畦一畦,并不茂盛,是无限的向上的生机。
农民正在田垄间活动。一些人正用连架打着晒干的已经晒干的菜籽。进一步晾晒后,这些菜籽将用来榨菜子油,摆上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超市的货架。有些正收割菜籽,有些正在清除小秧田里的杂草。有些纯粹是闲逛。
一片生机。在这片生机背后,是中国人,中华民族对苦难的消融能力。过去几天,他们一夕数惊,甚至数十惊。报道称,自12日至现在,已经发生了1600余次余震。即使这样的苦难,他们的生活能节奏似乎也未打断。
间在平顶白磁砖贴墙的小楼间有些瓦房,屋瓦凌乱,是地震的杰作。有些农民正房上翻盖,应对可能到来的雨天。有些屋顶上,屋瓦颜色不一,那是新瓦旧瓦间杂的结果。
我想起了爸爸。14号下午,妈妈在电话中告诉我,爸爸正在房顶重新翻盖屋瓦。他在屋顶上的那个下午,当地(四川巴中)四次余震。
他们必须在雨天到来前翻盖完成,否则,没有地方居住,屋里的东西还会被淋坏。
屋附近的田间地头,是一根竹竿或一根木头撑着的塑料布、包装布棚屋。晚上,他们就在这样的棚屋里面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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