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到新家之后,一直有一个很讨厌的东西—小强。在我的努力下,那玩意越来越少了,但想灭绝是很困难的。专业人士说了,一家有就大家都有,我只能努力从我家把那玩意驱逐出去。
周五一早,我看见一只两毫米长的小强,该出手时就出手。碾死!连碾死的工具都扔了。
我和老吴说:“好久没有看到了,今天看到一个特小的,我给碾死了。”
“他来救他妈妈了。”
“你傻吧,小强是无性繁殖。”
“小强也是昆虫,怎么会无性繁殖呢?”
中午,老吴给我短信:我明后两天加班。
我马上打回电话:“周六中午的朋友聚会咋办?”
“回家再说。”我的理解是周六中午他出来两个小时不影响聚会。
晚上,我有事回家晚,老吴的短信又谈到周六中午的事:“我肯定回不来,你们去吃吧。”
我的天呀,这就是回家再说,我马上通知大家聚会改期。
临睡觉前,我问浩仔:“明天你爸加班,咱俩吃炒年糕吧。”
“我明天学校有会,中午有饭。”和着人家两个,老吴加班不回来,小吴有会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剩饺子就够了。
周六一早,人家爷俩七点十分前都开拔了。我在家东摸摸西弄弄就到了中午,还不见干净,这一周搞一回卫生也够瞧的,可是上班回来就没有精力再干了。
下午,我把沙发上的亚麻罩布给撤了下来,一看标示:不可以机洗,建议干洗,干洗心里咯应,摸摸还行决定自力更生。谁知,那玩意一下水就不柔软了,很硬,连拉带拽也不好使。最后,我将那玩意倒到了泡澡的木桶里,像南方的洗衣方式看齐:用脚踩,可苦了我家的热水器不停地出温水,紧着忙乎,五件玩意折腾完了,洗衣机甩干,到今天还有点潮。我忙活完了,浩仔的电话到了:“妈,我这就回家。”
“开会开到现在?”
“三点多结束的,我打了会儿球。”对头,这才是我家浩仔,不摸球手痒痒。我看到他的时候秋衣、校服都是潮的。
“没有作业了,我玩会儿。”他的话音未落,我家电话就响了,张弛、宋天泽已经在等他联网了。玩可以,得在我的要求里。
周日,老吴依旧加班,还是早上七点多走,还是回来已经晚上十一点多。我上午到银行买煤气,交有线电视钱,再杀向稻香村买点心,最后出现在超市,回家的时候又提升了一下我家的恩格尔系数。
下午我看《万历十五年》,浩仔做作业,晚上和张弛家便宜坊吃烤鸭。吃完烤鸭,两个孩子还在聊,最后一句我听见了,好像还有作业。
“你们不是没有作业吗?”
张弛:“那天我早走了,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问呀。”
张弛嘿嘿。
我:“你也早走了?”
浩仔:“一会儿就写完。”
“那也是没写完。”
出了烤鸭店。两个人还意犹未尽要一路同行,被我强制了一把。
晚上到家浩仔竟然说:“妈我没吃饱再来点水果。”
“今天阿姨请吃饭你还没吃饱,我们有点冤。”还好他没有说来点烤鸭。
下班的路上,浩仔的电话到了:“妈,你到哪了?”
“黄寺大街东口。”
“这次排名还在我的估计中。”
“好,说明你对自己有正确的估计。要是在估计之外你还不上学了?”
“这不是还在估计之中嘛。”孩子就是孩子。这回儿期中考试浩仔没考好,几天闲聊不一一记录,我的看法是:你上回考得太好了,这次大意了;再一个天天睡得太晚了,节奏不对影响效率;初中的时候也有过没考好的时候吸取教训就可以了。妈妈还是像初中一样你考哪里我都能接受,只要你能接受,高考还是这样,你努力的你能接受,妈妈就能接受。
老吴今天加班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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