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梅丽尔斯特里普中国美容时尚报 |
分类: 名人访谈 |
63岁的“裸妆控”
在第84届奥斯卡颁奖台上,影后梅丽尔·斯特里普对她的化妆师马克·考利尔(Mark Coulie)赞不绝口。他在获奖电影《铁娘子》中,为斯特里普塑造了几乎完美的“撒切尔夫人面庞”。“我用浅浅的橘色腮红,显露出她的活力与健康,几笔近乎隐形的眼线,就勾勒出了撒切尔夫人的政坛气场,再加上几十块面部模型,斯特里普就变成了如假包换的撒切尔夫人。” 考利尔在接受采访时称,他跟斯特里普在反复研究了撒切尔的影像后才获得灵感。
其实,考利尔不仅是电影造型的御用化妆师,也为她打造了红毯上饱受赞誉的低调“自然妆”,因为斯特里普是出了名的“裸妆控”,她常常要求考利尔用海绵粉扑或者粉底刷,蘸取偏向粉质的遮瑕霜,以此得到“哑光”的妆面效果,同时遮盖皱纹与细纹。而考利尔唯一说服了特里斯普的就是用刷子蘸取淡淡的腮红,然后从耳朵席卷到脸颊,因为这恰恰符合了她眼中白净肌肤并不是美的唯一标准。
“老实说,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银幕上对我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多数的女人都比我要美上千百倍。我的鼻子太大,嘴太宽,更何况脸又呈蛋形,再配上黑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照镜子。”她对自己容貌的评价极低,所幸在年轻时用染发膏找回了些许自信,这种金发碧眼的造型一直沿用至今。但斯特里普仍然觉得化妆并不是万灵丹,也排斥注射和整形手术,不过她却给予那些在脸上“动刀”的人充分理解:“逐渐老去带给人很大的烦恼,尤其是对于一个女人。”其实对于外表,她的要求并不高,比起平面大片中PS的精心修饰,更看重表演时的魅力。“当我们初识时,我面前站的是一位普通的年轻女人。但在拍摄时,她的全部都变了,通过摄影机看她,她的容貌似乎焕发出一种魔力。她有一种可以使演员变为电影明星的风采,而且只有摄影机才能捕捉到。”摄影师弗雷迪·弗朗西斯如是说。
与妆容一样,斯特里普的生活理念同样尊崇自然,她用加州阳光为自己的皮肤润色,偶尔也喝一点红酒,让气血更加活络。她从来不光顾健身房,而是每天在自家泳池中游上55圈,约 一英里。斯特里普最爱蝶泳,因为在众多泳姿中,蝶泳主打锻炼上半身,并且瘦身效果堪称最佳。如果发现下半身有些赘肉,她又会就将蛙泳和仰泳组合,蛙泳的夹蹬让腿部肌肉变得紧致,仰泳则颇具瘦臀功效。
新的挑战让生命更鲜活
媒体曾将斯特里普60岁的照片与20年前的拼在一起,惊讶地发现她的容貌几乎一如从前。虽然从80年代起,她就被誉为“最伟大的女演员”,但在几十年的演员生涯中,斯特里普从未对“偶像”二字有过丝毫垂涎,她甚至对衰老有着与生俱来的好感。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时,就兴致勃勃地拿起画笔为自己画皱纹,并为此得意洋洋。
但是,也有感到迷茫的时候,38岁时,她为年龄的增长而惶惶不可终日,也正是那段经历,让斯特里普成功演绎了《铁娘子》中的撒切尔夫人——从精力充沛的权利巅峰急转而下,变成了孤独无力的老年女性。“与撒切尔夫人相比,有时候我很庆幸,能在62岁时生活得悠闲自在。”她常常想起撒切尔夫人“铁娘子”的做派,从政期间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当人们活着的日子越来越少时,就会更加希望做真正的自己,而不只是为了在别人眼中,自己看起来很舒服而已。”最终,斯特里普战胜了衰老所带来的焦虑,“你必须去拥抱衰老!特别是已经失去了很多年华的时候,你会意识到每一天都是礼物。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和丈夫就假装岁月流逝得很慢,‘避重就轻’地生活了下来。”他们开始用心享受生活,比如将“去超市买灯泡”看做一件大事,在没工作的日子里步行一两个小时,斯特里普开始与平静的自己对话。
自从说服了自己与衰老和平相处,她越发努力地生活和工作,甚至迎接了更多新的挑战:为了出演电影《弦动我心》里的小提琴手,她在开拍前两个月开始练习拉小提琴,每天接受专业训练6小时,从最开始的零基础到最后可以拉出巴赫的曲子;在拍摄电影《狂野之河》时,已经42岁的斯特里普又学起了划艇运动,每天要做3小时的重量训练和有氧训练,练出了女人不常有的三角肌和背阔肌,并亲自在惊涛骇浪中出演了划船镜头;而在电影《铁娘子》开拍前,斯特里普用了几个月来研究视频和录音,最终练成了撒切尔式的英国口音;在《苏菲的抉择》中,为了使集中营里的戏更加逼真,她通过控制食量和大量运动,在两个月内竟然瘦了12斤。“在很大的岁数还能学点东西也很让人兴奋,因为你总是会觉得学不会了,但是,能够面临新的挑战很不错。”
迷恋平静的生活
近期,斯特里普为美国版《Vouge》拍摄了一组大片,没有大牌服装和珠宝,而是穿着棉布长裙,随性走在种植有机花椰菜的田间。“置身在好莱坞的圈子里让我感到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来自新泽西的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孩,不喜欢聚会,不喜欢荣光耀眼,就是不喜欢,这已经融入骨子里,这就是我。”虽然在影片中斯特里普惟妙惟肖地扮演了许多角色,但却偏偏对扮演“女明星”不太拿手。
相比好莱坞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更享受家庭的日常氛围。斯特里普是好莱坞的“有机女星”,她崇尚安全、有机、维护生态的食物,曾与电影《朱莉和茱莉亚》的主角原型茱莉亚·查尔德(Julia Child)争论滥施农药现象,也一直用柠檬水为四个孩子洗净水果蔬菜,防止杀虫剂残留,“我不愿让孩子们成为化学药品的实验台。”近年来,环境污染问题令斯特里普忧心忡忡,当她和丈夫终于决定举家搬迁到乡下居住,却发现那里的海滩早已被污染,臭氧层也被破坏,孩童必须早晚涂抹日霜才能保护娇嫩肌肤。而现在,斯特里普又成为社区型农业机构的股东,并前往华盛顿会见国会议员,制定消灭有毒杀虫剂法律。
“我先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家庭和孩子都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东西。”斯特里普的丈夫唐·伽门(Don Gummer)是位雕塑家,夫妇二人约好过简单自在的生活,平日里喜欢参观艺术画廊,看书,听音乐,或是约朋友吃饭。斯特里普觉得亲自下厨房,是家人间沟通的感情利器。“只有拍电影的时候有人帮我做饭,拍完电影我就回家做饭了。虽然孩子们觉得我厨艺不怎么样,但我会继续学习,不会放弃,这对家庭生活特别重要,必须用自己的手照顾孩子和家人。”她每年只拍一部戏,以此来保证有足够的时间与家人在一起。1991年,斯特里普与当时的美国总统夫人芭芭拉·布什一起被评为“美国良母”。
斯特里普的生活仿佛一直都很平静,其实,她的初恋却十分曲折。第一任男友约翰·凯泽尔(John Cazale)不幸罹患癌症,当他病重到无法出门时,斯特里普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甚至搬进了他的病房,每天为其读网页上的体育新闻,并悄悄支付掉所有的医疗费用。虽然恋爱中的斯特里普十分乐观,死亡还是来得太突然。但是在约翰去世6个月后,斯特里普突然决定嫁给现在的丈夫,这让身边的朋友担心不已,恐怕她因为走不出心结而葬送了自己的未来。许多年后,斯特里普在一次采访时才首次袒露心事:“我从没想过脱离那段日子,也不希望忘掉,约翰的死一直伴随着我,不管做什么,痛苦总会存留在头脑中,并影响后来发生的一切。但我也像一个孩子,品尝了痛苦,却不会永远执著于此。”所以在遇见了对的人时,她不愿再放手,而是紧紧抓牢,用时间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