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这些天还很寒冷,说来寒冷,是因为成都那地方室内和室外几乎一样冷。那里没有暖气,也不大习惯用充足的空调,北方人去了多会觉得很冷。前些天,我还去了趟南宁,我发现,像成都南宁这类西南城市的人有个特点,人人穿得不多,握住对方手时,多是一双冰凉的小手。
在北京住长了,一到成都还真不适应.象我这种有些怕冷的人,只有钻进一间开足空调的房间,象乌龟一样,龟缩在暖暖的壳里.
到了下午,这城市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太阳.专家说.太阳中有一种诱发人‘快乐和兴奋”的化学物质,在这种多阴少阳的城市,太阳更会让人喜悦和快乐.于是,我终于能够钻出龟壳,兴致勃勃地走出去晒晒太阳.
走过城南新改建的欧洲街,看到了一间有些眼熟的发廊。记起几个月前,应该是在这里洗过一次头发。那头发洗得很舒服,洗了又有不错的按摩,最喜欢的是,洗头发的小姐会把护发素涂抹在发丝上,再用细软的手指揉搓后缓缓地梳理着。这让人想到,还是小女孩子时,多会洗一些乱麻一般的毛线,如果学会在柔滑的水中清理毛线,那毛线干后会是柔顺光滑的。果然,那次头发洗得挺不错,光亮的,顺滑的。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暖暖的太阳晒得头皮有些发痒,也就顺着半敞的玻璃门进了这家发廊。
靠在门边有个发型师和气地点头问候着,我回应了一下,躺在了洗发床上,期待着如同上次一般的冲洗,按摩,揉搓和手指的梳理。那一瞬间,还会去想象头发将会如何清爽,如何光滑和顺畅。
洗完头坐在了转动的发椅上,那个发型师走了过来,帮我系上围布,开始弄干和打理发型。做着做着他对我说:“我给你做过发型。”我楞了一下,抬起头,仔细辩认这个男孩子。棉绒一样淡黄色的头发,松软飘忽地覆在头上,皮肤很白,白净得面颊还会透出淡淡的红润色,皮肤还格外地细腻,细得要命,即便在成都这种出好皮肤的地方,也少见男孩子有这等白晰的好皮肤。
大男孩穿着一件洗得很干净的棉布白衬衣,瘦瘦高挑的身体套着一条水蓝色的牛仔裤,眼睛不大,单眼皮。无意中,发现他的手很干净,手指留着发型师特有的长指甲,甲缝间洁净得红润还有些透明。
我不由心中一惊,什么时候,成都一个普通的发廊有这样品质的发型师了?这是多年前我在美国时才会看到的。
因为职业的原因,我和他聊了起来。这个大男孩子是重庆人,在这家重庆,北京,成都开有连锁的美发连锁店工作。成都开新店,被派到了这个城市。聊着聊着,聊到我的头发,他说我的头发发量太多,客气地问我:“要不要剪去一些?会显得轻松,透气一些。”
我在美国学过剪发,当然知道我的头发,不过因为算是美容时尚媒体的大腕,俺的头发的剪染一向都由业内最顶级的大腕打理,诸如托尼盖,沙宣,欧莱雅的首席发形大师。我是无论如何不会,也没有在街边没有大名气的发廊店"玩"这把难长的头发.
我不加思索地婉言谢绝了他,也许是心中有些不忍的缘故,我再一次暗暗地打量着大男孩的发形,服饰和干净细腻的皮肤,特别是他那头松软,飘逸的发型。一念之间,我改了主意,决定让他剪剪试试,我暗信,能够把自己搞得这般优雅的男孩子,也会给我一屡新鲜的气息.
然后,我那已经半成形了的发型被喷上水,刷刷地剪了下去。我们又继续聊着,当他和我说,他做这行还不到三年时,我心里忽地一下凉了半截。要知道,美发这个行业,这样的工龄实在太短,要在托尼盖这样大牌的美发店,是没有给客人剪发的资格,剪刀几乎也是摸不上的.
我心中暗自叫苦,知道算是被男色诱惑了。以前人们最常说的是女色诱惑,如今女人也在被男色诱惑。我在反醒,意志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很快,我知道真的错了。大男孩的头发做得很不错,和那些娴熟精密的大师相比,这孩子的发型多了一些灵气和新意。于是,我的头发如同穿透了空气,柔和的曲线舒缓地飘摇着.......
接下来,我好奇地问他,如何可以在两年中有这样的技艺?他对我说,他很努力,两年多没有休息过,天天都在上班,还参加各种行业比赛,大型演出。原来,“男色”也不是那么容易。
打理完头发,他问我用不用发胶之类的定型发品,我说不用了,他边问已收拾起了工具和围布,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用,你上次就没有用。”天呀!那可是将近半年前唯一一次进过这家店。我心里晃悠着,这那里是漂亮的“男色”。
走出发廊,阳光还是那么好,心是蜜蜜的,头发也轻盈和柔顺。我在想,女人诱惑男人,男人诱惑女人都不是一件坏事.外形诱惑在前,里子诱惑在后,没前难有后,没后还会没有前。想想也是,这会的人,禁锢压抑少了很多,心也便活络和灵敏了,不管男女,好东西就是那个“罪恶”的诱惑。
你有诱惑吗?你被诱惑着吗?有诱惑是你的本钱和实力,被诱惑,是你的敏感和鲜活。好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还要时尚,还得有淡雅的香气,然后,有本事的男女就会打动别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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