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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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闲尝雪水茶(有异趣) |
阳台上的的秋 雨云摄影
阳台上的杜鹃,沉寂了许多日子,近日长出新的花蕾。是初春的四五朵,红海老茶色的苞苞紧紧闭着,等待某一刻的颤动,开启又一轮的春天。
只是,前一轮枯萎的花朵还在,像浸过水的泛黄的老照片。遂取来剪子,剪去枝头的枯黄,送至根部,埋进土里,也算是花魂有葬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边缘的一根斜枝竟然枯死了,栗梅色的叶子一碰就落了,像极了北国的秋。其实,北国的冬已经来临,而南国的秋还有些异常,羞羞涩涩的。秋凉刚冒个头,生生就被暖暖的气流扼杀了。准备收藏的薄裙,只好又上了身。
看着这一枯枝,忽然让我生出一些欢喜,仿佛是主管秋天的西方天帝少昊,特意送来的礼物。茶褐色的枯枝,悬挂着栗梅色的叶,叶上是黑红的点。随后,小小的阳台又发现不少秋的影子。
早些日子的狗尾草,有些枯了,淡萌黄的茎,或绿或黄的绒尾巴;榕树盆覆盖的小叶藤也开始枯了,枯藤上的小圆叶,虽然还是常磐绿或青竹色;还有两株叫不出名字的,菊科类的草本植物,顶端长长的羽毛带着种子,一碰就飞了;还有小榕树枯茶色的根须,围着大瓷盘打着转――。
于是,将西方天帝少昊的礼物都剪切出不属于它们的春天,找出很久没用的,闲置的黑色陶土瓶,将这些秋收集在一起。高处是蓝天白云,远处是云顶高楼,近处是白柱红瓦,都不及这小小的一处秋,因为喜欢。
阳台一角,晾晒着母亲给的最后一把野干笋,黑茶色,也是秋的颜色。9月26日微博,曾记下这样的文字:“煮暑期带回厦门的,庐山脚下来的干笋。这是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上山一根根拔回家,一根根剥好,一根根煮熟,再一根根晒干,得来的。不要,她非要给,说是特意留的。还说去年暑期走的时候,给的苹果没拿,她心里难受了好几天。于是任由母亲装,除了山笋,路上的水果,甚至于果刨,她都想到了。”
白日里,大姐打电话来,问给母亲打电话了没有。家乡的秋已经很浓很浓了,浓到了初冬。母亲念叨着,等小侄子上小学了就可以来厦门过暖和和的冬了。我说好呀。我知道,母亲的来,是因为牵挂,是因为不放心。
喜欢秋,秋的颜色,不是因为秋带来的饱满与丰收,而是秋的平淡与沉静。就像人到中年的心境,就像刚刚收集的这一处秋,静默着,欢喜着,再无所求,惟有感恩。
把秋天带回家,野草也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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