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与岸的激情--未来的天堂
雨云摄影
愚人节那一天,不知怎么和同事聊到了死后的归宿。大家的心事都很明确,一把灰撒到海里去。这也是我很久以来的想法。我甚至说,连那1800.00元的海葬费也免了,随便找处海撒了完事。同事说我够狠。可一说到彼此的父母,大家都不忍心了,觉得还是想办法安葬的好。这就是亲情。
早半个月我曾跟母亲说,清明想回去,看看父亲。母亲说:“不是不要你回,那么一点假都在路上了,太累了,我们替你说几句!”前两天跟大姐通电话,告诉她准备坐哪趟车去她那落脚。她也劝我:“妈妈跟我说了,叫你不要回来了。我们1、2号提前做清明,姐夫3号就去四川了,没人陪你。你如果想,暑假回来我陪你去山里。”说到后面,我不再坚持,顺从了家人。其实我早就明白母亲的意思,她惦念我经济不好,怕我花那些路费钱,仿佛那样我就不能翻身致富了。
这就是我的亲人,不能想,想着都是感动,想流泪。过好每一天,是对他们唯一的报答。
下面这篇小文是看了日报的征文内容写的,算是清明这个特殊的日子对父亲的一个纪念吧!
父亲,我们都不用担水吃了
父亲,又是一年清明,您山下的油菜花开了吗?桃花开了吗?远行千里的女儿正坐在电脑前想您。您的样子,还有您曾经说过的话,女儿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
父亲,您离开我们太久了。那一年我才17岁,最小的弟弟也才11岁。如今,我已人到中年,白发常生。弟弟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您的孙子已经快五岁了。父亲,您是否只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模样呢?如果有一天,我去找您,您会认出您的女儿吗?如果您不能确定是我,就喊我的小名,就知道是不是我了。
父亲,母亲最后离开山里,搬到弟弟工作的城市居住,我们曾经的房子移交给了别人,许多东西都没拿。母亲说,太远了。父亲,如今那些东西去了哪儿呢?客厅的大方桌,窗台下的五斗柜,夏夜的竹凉床,您亲自制作的小竹椅,还有您为我们准备的小木盆,都去了哪儿呢?那一年,我从所在的城市赶回去看您,走过一排排荒芜的平房,看杂草漫长。走过儿时跌倒过的石子路,什么都没有了,连我们曾经住的房子也推平了,到处是碎石。我的镜头几乎不能动,山风刮过的荒凉是我不曾料想的。
父亲,您一直躺在那座山头,看着我们一个个离开您的视线,出了大山,远行。看着您曾经奋斗过的地方,曾经的热闹非凡,都归于平静。您的心情一定比我复杂得多。我拿着清明花走向您,走过山边那一处担水的水泥地,它也破损不堪了。
担水,曾经是儿时我们家最重的家务活。父亲,您用大桶,绕过屋后的菜地,一担一担挑水回家的身影,还在我的记忆里。也记得,姐姐们用小桶,一趟一趟挑满水缸。我呢,几乎很少做家务,救急的时候才和妹妹摇摇晃晃地抬着水回家。这来自山顶的泉水从来没有枯竭过,或钢管,或竹筒,一节一节的连接,牵引到山下,再流进一户户人家的水缸。它清澈,它甘甜
如今,泉水还在流,只是细小了许多。那些您曾熟悉的人也都走了,再也没有来此担水的人,再也没有来此洗菜的人了。您曾对害怕担水的我们说:好好读书,将来看谁不用担水吃!哦,父亲,不用担水吃,这就是您对您的儿女们的小的不能再小的愿望了。可以告慰您的是,我们都不用担水吃了。不仅如此,我们都去了那个叫“城市”的地方,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享受着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再也不会为家里有没有水而担忧了。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