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永远不死
标签:
别想摆脱书旧俄书事旧书与珍本厦门晚报阅读榜评文化 |
分类: 还烹龙井水(读好书) |
新春快乐!
每次走近兰花,我都想着那第一朵兰花,还在不在枝头?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她依然在,等着她的姐妹们次第盛开,迎接春天。斜出的那一枝上九朵,正中的这一枝上五朵,全部张开了,吐着兰舌。我知道,有一天,她们都会离我而去。但我也知道,她们还会再来! 雨云摄影
网络发达的今天,人们似乎离书越来越远了,甚至有人断言未来书的可能消失。如果你也有这个疑问,真该好好读读托纳克编印的《别想摆脱书》。这本书记录了艾柯和卡里埃尔的书斋谈话。
艾柯是意大利享誉世界的哲学家、符号学家、历史学家和小说家。卡里埃尔是法国电影泰斗、法国国家电影学院创始人。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嗜书如命。他们在书的第一节就直接告诉我们:书永远不死。书就如勺子、斧头、轮子或剪刀,一经造出,就不可能有进一步改善。书可以不再是纸质的书,但书终将是书,不可能变成别的什么。电脑,网络,一旦碰上停电,一切都会消失。书的诞生就是为了让人随意的拿在手里,躺在床上,在没有电源插头的地方以及在所有电池都耗尽的时候读。
去年我处理家里无法修的电器,一台录放机,一台VCD,卖了14.00元。VCD当初花了一千多元,那台索尼录放机呢,是1997年来厦门之前买的,花了两千多元。柜子里还存放着许多磁带,有一盒录着学生为我在电台点播的歌曲,是田震的《好大一棵树》。只是现在,都不能看了。当初储存的时候,以为会永存的。如果这些消费都换成书该是多大一笔财富呀,最少现在我还可以翻翻,并将继续保存下去。正如书中说的,所谓的现代发明,电子录像、光盘、磁盘,这些阅读的载体越持久越暂时越不可靠。
艾柯拥有五万册珍贵藏书,其中还有很多是印刷初期珍本。卡里埃尔拥有四万册左右的藏书,其中有两千册的古本。他们在一起谈的除了书还是书。从最古老的抄本死海古卷,到史上第一本印刷书古登堡圣经,再到乔伊斯的“天书”《芬尼根的守灵》,还有印度最古老的《爱经》,让我不由地惊叹书的古老与丰富。看完这本书我又买了艾柯的《玫瑰的名字》和《符号学与语言哲学》。
与书相遇是最奇妙的经历,每本书都有故事,最少是有引子的。我以前都是在图书馆借书,近几年才开始买书,偶尔也去旧书店淘书,少了许多有关书的乐事。2011年的元旦,我去大学路云良推荐的“且听书吟”淘到了这本斯维什尼斯夫等著的《旧俄书事》,而且是在结帐后,再次从旧书堆里淘出来的。这是一本极薄的小书,才百来页。讲述的是19世纪中叶的彼得堡,阿普拉克辛市场和亚历山大市场以及小书摊上的书籍生意,还有那些把书籍装在大背袋中扛在肩上叫卖的书贩子们。真希望以后常能读到这样语言简洁,没有废话的小书,连书名都这样实在。
《旧俄书事》直入主题,从书店谈到书贩子,从书商谈到书街,又从旧书贩子谈到粗制滥造的出版业。最有意思的是那些肩背书袋的书贩子们,身穿农民粗毛料外衣,竟然能够经常出入有钱的伯爵和公爵的府第。因为善于交际的他们能够提供一些很难搞到的绝妙书籍。不论是已经卖光了的,价格很贵的俄文和外文的出版物还是那些不准出售的禁书,只要你想要。这本书让我生出一个愿望,要是有一本介绍厦门书事的书就好了。
书很容易让人痴迷,美国戈德斯通夫妇所著的《旧书与珍本》讲的就是他们夫妇的书店漫游记。这真是一本饶有趣味的书。劳伦斯和南希的生日相差八天,两人总是挖空心思要在给对方的礼物上略胜一筹。结果,钱花出去了,对方却不一定喜欢,送礼的一方还念念不忘对方从来没喜欢过自己送的礼物。争吵中夫妇两人约定,上限20元,不准多花。于是,妻子南希为了劳伦斯的生日,四处搜罗,寻找精装版的《战争与和平》。因为劳伦斯喜欢与战争有关的书,家里那本平装本的字迹太小了,而且残缺不全。没想到的是,南希真的淘到了一本品相还过得去的《战争与和平》。夫妇俩喜出望外,从此踏上了一条旧书收藏的不归路:逛旧书店,淘旧书,找第一版,找珍本。夫妇俩辗转于各大城市,各种书市,各色书店。有失望,更多的是愉悦。如果碰上店主心情好,邀请他们阅读那些经济能力承受不了、无比珍贵的罕见书籍时,那种朝圣的心态,犹如自己也随同书籍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虽然卡洛斯·M.多明盖兹在《纸房子》里“告诫”我们:别读了,书很危险!可谁能抵挡书的诱惑呢?因为只有书能带领我们走向未来,和我们一起成长和衰老,给予我们一颗平静的心。那么,在夜里,拿起一本早已被遗忘的书吧!
《别想摆脱书》让-菲利浦·德·托纳克 编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0年5月
《旧俄书事》 斯维什尼斯夫等 著 辽宁教育出版社 2005年1月
《旧书与珍本》劳伦斯·戈德斯通、南希·戈德斯通 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0年10月
链接:1月30日《厦门晚报》电子版《书永远不死》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