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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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闲尝雪水茶(有异趣) |
磨西小镇的天主教堂 雨云摄影
偶尔去理发店护理长发,水疗完都会得到理发师的一番赞美:太柔顺了,现在很少看到这样的发质了! 我是个极简单的人,长发也跟着我简单到极至,极少去烫去染。常常的,额前长了的刘海也是自己处理。当我不知道如何打理我的长发时,就将它梳成一条长长的麻花,或是扎成高高的马尾。天冷的时候,它们才会散落成脑后的一道瀑布。来厦十年,除了一次短发示人,基本上是长发。现在的头发是齐腰长的。同事笑着说: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也变变?人家失恋的人都要换换发型的。我笑着回应说:我失恋了吗?
07年暑期与同事在四川海螺沟旅游,黄昏去磨西镇小店铺消遣时光。小店里到处是牦牛骨或牦牛角做的发簪。看一看,瞧一瞧,喜欢极了。平时,挽有发髻的女子总能赚取我的眼光,宛如司马光《西江月》中的女子:“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古典着雅致着美丽着。有长发却不会用发簪,很久以来就是我的一件憾事。
店主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也留着长长的发,她一遍遍耐心地示意着发髻的挽法。也许是山野之气的熏陶,笨拙的我突然开窍了,大叫着:我会挽了,我会挽了!那一刻真是开心得不得了。结果,我买了两支发簪,一支牦牛骨的,一支牦牛角的。黑色牦牛角的发簪还缠绕着五彩的锦线,吊着藏银的坠子。从此,忘不了这座西南小镇。几个月后,Sherry又在谭木匠买了支紫檀木雕刻的发簪作为生日礼物送与我。
儒家《孝经》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之说,将发之毁伤有无,提高到孝的层面。佛家有“斩断三千烦恼丝”之说,用剃发以示割断自己与尘世的纠缠,头发成了“烦恼”的代名词。现代人的观念是:我的地盘我作主。今天高兴了,换个发型。明天不开心了,也去换一个发型。记得很久以前,我写过《长发为谁而留》,说到三次剪发的经历。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或者无奈,现在我依然想说的是,生活的烦恼总是有的,可干头发什么事?所以我要好好珍惜它,就象珍惜我的生命。
忘了,理发师最后还对我说了一句话:“这里有两根白发,我帮你拔了?”我坦然地拒绝道:“不用,后面还有更多的!”我清楚地明白,这地盘是我的,更是我的长发的。青丝变白发,这是头发的本色之路。我想象着我的长发一天天变白了,直到某一天银丝飘飘,那将是我生命最丰满的时刻,我会坐在摇椅上细数每一根长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