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开始接触慈善事业,是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希望工程”的朋友找我做一部片子的义务主持人,那时候我刚生完小孩三四个月,整个人还胖乎乎的呢。1996年底,我刚刚从哥伦比亚大学留学回国,在美国时也听说了国内的“希望工程”的进展,那个大眼睛的小女孩给我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看到大家做的工作,觉得挺感动的。另外,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当初留学离开了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位置,三年后回到国内,想重新融入这个社会,很想做些事情。
实地采访给我的触动相当大,以前感性地认为做慈善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但是我远没有想到具体建立希望小学是非常琐碎艰辛。工作人员要跑到偏远的山区或农村踩点找位置,条件艰苦。在人事沟通上,很重要的步骤是与当地县政府、村委会等层层机构协商。我发现,中国老百姓还习惯于把捐助的每一分钱都用在受助者身上,却没有考虑到慈善组织该怎样生存。其实对于慈善机构来说,捐助者捐款几十元或者几万元,他们付出的人力、财力成本是一样的,生存很不容易。
我的先生吴征是很有同情心的人,我们做慈善的想法也非常一致。有一年在北京过中秋,晚上我俩在马路上散步,天已经很凉了,一个老太太还在守着报摊,吴征一下子走过去,买下了所有的报纸,并说,“老人家回去好好过节吧。”我非常欣赏吴征的善良,而作为一个女性,我觉得女人的魅力总是来自一种母性的特质,包容、关切、温情。这和她们是否生过孩子没有关系。她知道人生的缺憾、人性的弱点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依然会去理解。所以当我们夫妇俩零碎地从报纸上看到一些感人故事时,会想到帮人一把。
记得刚回国不久,看到有一个报道说,上海有一家人,男主人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女人下岗了,带着一个读书的孩子,没钱交学费。吴征看到报纸后,打电话给报社记者问地址,去到这家人家里给了一些钱。过了一段时间,吴征突然又想起这对母子,对我说:“我俩一起去看看吧”。等我这次去的时候,女主人非常感激我们,她知道我有孩子,已经给我的孩子织了一件毛衣和一件毛裤。虽然只是市面上买来的普通蓝色毛线,但是我当时挺感动的,觉得这个母亲不是一个单纯需要帮助的人,而是一个非常有尊严的人。我让两个孩子都穿过这身衣裳,觉得心里很温暖。类似的事情还有几次。我感到,所谓帮助和关心是相互的,而不是单向的。两年前我们得知,江苏的一个女孩患重病生命垂危,付不起几万元的医药费,我们帮她付了。没想到朱军邀请我去做《艺术人生》节目的时候,请来了这个女孩子,她已经完全站起来了!我特别高兴,自己稍微出点力,能够给其他人很大的帮助,真的让我我觉得很幸福。从这个女孩身上,我也感到她顽强的生命力,这对我也是一种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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