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答答的听证静悄悄地开

赵志疆

22日，备受外界关注的漫游费听证封闭举行。听证会前气氛有点神秘：有消费者代表称，将在听证会上拿出第三套方案；漫游费听证每人发言限时5分钟，超时将被主持人叫停；外界猜测的激辩场面不会出现，只是各说各话。参加此次会议的代表包括五大运营商代表，以及8位学者专家代表和5位消费者代表。（1月22日 工人日报）

今年年初，北京市消费者协会曾明确表示：手机国内漫游费应该取消，并建议通过电视、电台全程公开直播听证会，使之真正公开、公正、透明。这一呼吁立刻引起了外界的一致认同，这是因为，民众已经见证了太多“关门听证”，而那些听证会最终也大多成为了“涨价会”。千呼万唤之下，羞答答的漫游费听证终于静悄悄地开，至此，曾经寄托了无限遐想的“全程直播”终成泡影。

当然，即使没有“全程直播”，也并不意味着漫游费听证因此就无法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毕竟，通过听证，消费者更希望得到的是确定出合理的价格。想要确定出合理的价格，就必然首先了解其成本究竟几何。令人遗憾的是，与以往形形色色的听证会一样，此次漫游费听证依然是以通过主管部门制定的听证方案为己任，对于漫游成本之类的话题讳莫如深。

尽管早就有专业人士指出，手机国内漫游服务成本几乎为零。此番听证会依旧没有就此话题给出正面的解释。唯一能够提供一丝线索的是，上海市消费者代表江宪律师透露，相关部门向代表们提供的审计报告表明，0.2/分钟的“建立漫游费”的运营成本仅为每分钟4.85分。然而，在手机用户漫游时产生的本地通话费、建立漫游费、长途通话费三部分费用中，建立漫游费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其份额相对较轻。如此拆分价格、选择性公开，不免给人以避实就虚之嫌。当各路听证代表还在为细枝末节苦心计算的同时，真正占据大头的内容却犹抱琵琶半遮面，也难怪会有代表抱怨“降价方案太复杂”、“看不懂”。

按照常理，对于那些少数代表“看不懂”的方案，就有必要公诸于众，所谓“集思广益”终会有能够看得懂的人。事实情况是，封闭举行的听证会适时斩断了听证代表的“后援团”。如此一来，此番听证会无论是从程序设计还是目的安排上不免都要打上一个折扣。

公平交易的核心在于价格合理，实际上，这也正是民众不断叫板手机漫游费的根源所在。然而，漫游费听证虽然如期举行，漫游成本之类的核心问题却依旧“雾里看花”。当然，“雾里看花”式的听证会依然有可能达成积极的结果，但这显然与听证无关、与代表无关——既然代表“看不懂”，他们怎么阐述自己的观点？连代表都“看不懂”的听证会，到底还有多少召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