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人,叫连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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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连老师写的序,人生中第一次给人写序,非常激动,
这本书,在九九购书网卖到前三,
真是与有荣焉.
我的朋友麦小麦博客上有个博客链接叫神笔连谏,每次看到,我都要会心一笑,真传神!神笔马良可以画荷成真,神笔连谏亦是写字成精。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看到我的任何一个人像连谏那么能写,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本手指头那么厚的十几万字的小说半个月就能写出来了,还不耽误她洗衣做饭洒扫亭院和朋友喝个小茶聊个小天,最可怕的是,速度一点也没影响人家的质量,据我所知,每天有无数编辑追在她后面哭着喊着要稿子,从2001年,人家灵感的小泉水就从末衰竭,每天跟井喷似的,“一天一个小短篇,状态好的时候,可以写两个”。
我常问她神笔的来源,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嗫嚅着“我打字快嘛!”又自嘲“就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到犯贱,坐到电脑面前他们自然就来了。”
我无语,只能说,您,真神人也。
出吧出吧,反正知道你写得快。
这回不是小说,是本随笔集。
我说您哪有时间写啊?您?
我周末不写剧本不写小说的时候,闲极无聊了,一口气把一周的专栏写好码在那里等着往外发。
我一口气看完,评价是“比你的小说还好看那。”
“哪会,”她羞涩地笑,“写小说是我的专业,写随笔那是闹着玩的,平时做饭洗菜的时候想到一个点,然后花上个四十分钟就写出来了。”
没话说了,跟我偶亦舒一样,她们这样的人都是老天爷赏饭吃,一日不写就浑身发痒,就是闹着玩的随笔,也还是这样好看。
《有一种怀念,叫打扰》是连谏2007年2008年期间写的专栏,有的是给周刊写的,有的是给报纸写的,有的是给杂志写的,还有一些是杂志约的卷首,其中有一多半被《读者》和《青年文摘》摘过,其他报纸杂志网络转载挪用得就不用提了,她原也不知道自己的随笔有人爱看,直到在书城搞活动时,遇到好几个读者给她看她们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文章。
能让读者把文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文章,大都有两种原因,一种原因是深得我心,一种原因是当头捧喝,这两种效果所需的功力都不浅,前者要有温柔细致黯然消魂的菩萨心肠儿,后者便要有醍醐灌顶霹雳雷霆的强盗手段,恰似水与火,冰与炭,并非不能共存,但要溶于一炉则更需要本事,而连谏的随笔里,到处是这样例子,
连谏的随笔读来很顺,没有故作高深的名人名言,也没有起伏转折的词句学问,信手拈来的一个故事,一则旧闻,一段往事,一个细节,悠悠儿道个清楚,再慢慢剖折这其中关节奥妙所在,“喔,原来是这样!”还没等你说完,她还要轻轻再加一句,把你平时没想到,想不到,或者想到了却没想通的事一一点个透心凉。
连谏写得快,写得多,于是有人说她是一个整天坐在家里做白日梦瞎编故事骗无知少妇的小女人,但谁也不知道她在坐在家里之前,这个只有小学毕业证的小姑娘是如何一步一步从高密乡下走出来,她人生地疏的青岛挣扎求生,她在疗养院呆过两年,在饭店端过盘子,在宾馆干过服务员,做过售货员、卖过考肉串、干过印刷厂、干过编制袋厂、做过私企文员、做过图书编辑、搞过发行、干过广告、还卖过服装……她是真正在生活的深渊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所以她眼明心亮、世道人心。
在连谏的文章你看不到风花雪月,里面有切切实实的痛苦、嫉妒、欺骗、无耻、势利……但所有这一切恶的后面,还有更高一层的宽容,体谅、淡定与坚持———
走过这一切之后,这个女人,她就成了连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