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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说的这种树,一直叫它凤凰树,
广东人还有另外一种叫法,叫影树,
有个专栏作家叫区乐民的,这么说的,
“那 年 夏 天 , 你 在 一 棵 红 影 树 下 说 : “在这 儿 拍 照 会 很 好 看 。” 我 抬 头 , 但 见 翠 绿的树叶托鲜红 的 花 朵 , 热 烈 得 近 乎 疯 狂 , 难 怪 外 国 人把影树 称作 “森 林 的 火 焰 ” 。”
咦,我有一个网友也叫森林的火焰,原来出此这里?
得空要问问她先得。
前几天,我写稿的时候,查张爱玲的小说,
查到《倾城之恋》,原来这个如此重要情节,也发生在这颗树下。
八卦考据精神可嘉。
抄录如下:
到了浅水湾,他搀着她下车,指着汽车道旁郁郁的丛林道:"你看那种树,是南边的特产。英国人叫它'野火花'。"流苏道:"是红的么?"柳原道:"红!"
黑夜里,她看不出那红色,然而她直觉地知道它是红得不能再红了,红得不可收拾,一蓬蓬一蓬蓬的小花,窝在参天大树上,壁栗剥落燃烧着,一路烧过去;把那紫蓝的天也薰红了。她仰着脸望上去。柳原道:"广东人叫它'影树',你看这叶子。"叶子像凤尾草,一阵风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惚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叮当。
柳原道:"我们到那边去走走。"流苏不作声。他走,她就缓缓的跟了过去。时间横竖还早,路上散步的人多着呢──没关系。从浅水湾饭店过去一截子路,空中飞跨着一座桥梁,桥那边是山,桥这边是一堵灰砖砌成的墙壁,拦住了这边的山。柳原靠在墙上,流苏也就靠在墙上,一眼看上去,那堵墙极高极高,望不见边。墙是冷而粗糙,死的颜色。她的脸,托在墙上,反衬着,也变了样──红嘴唇、水眼睛、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一张脸。柳原看着她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