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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访汪曾祺 半世纪论剑:徐訏、张爱玲和鸳鸯蝴蝶派
3天前 来源:南之鲲(国真)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5年第1期
久慕汪曾祺先生的文采,不只是从80年代初读《受戒》、《大淖记事》和《异秉》、《岁寒三友》等篇什领略新出窖陈年佳酿的淳厚美韵而痴迷,其实稍早我在东北某专演京剧现代戏《沙家浜》的文工团里抄写幻灯片唱词时,就为出自他笔下的大段抒情导板而折服:“风声紧、雨意浓、天低云暗,不由我、一阵阵、坐立不安,亲人们粮尽药缺消息又断,芦荡内怎禁得'浪激水淹'? ”,“远望着沙家浜云遮雾障,湖面上怎不见帆过船航……”而当汪曾祺的小说新作如泉水喷涌时,我正在福师大读硕、研究现代文学中沈从文、萧红为代表的抒情性乡土小说,沈先生已是八旬老人难以拜访,知道汪曾祺是沈老在西南联大执教时的高足,曾到京有意寻访汪先生,找到了北京京剧团的剧场和所称参加会议的会址,两访皆不遇怅然而归。
几年后我回北大读博,40年代作家小说创作成为关注对象,决意再寻访汪先生。这回幸而从中文系老师们那里辗转查得了汪宅地址。1990年5月8日午后,我从京西北的北大出发,独自骑单车径直到城东南蒲黄榆,拜访慕名已久的汪曾祺先生。三点多终于寻到了一座普通单元楼里的汪宅。
我略带忐忑地敲门(并无人为我写信致电介绍引见)、自报家门进屋,即见到了身材壮实的汪曾祺先生,一眼感觉到他明亮的目光里透着精神,脸膛略显黧黑、不怎么微笑,但质朴、挺随和。我渐渐放松下来,说明个人作为北大博士研究生,正在研究中国现代小说70年来的文化内涵、审美形态上的演变,愿就四十年代以来一些被忽略或遗忘的文学现象,请教作为四十年代就开始创作的文坛宿将汪老,请汪老师漫谈。汪老听明来意,欣然应允,请我到小书房里坐下,保姆给我端上一杯茶,汪老点着一支烟、徐徐地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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