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有高潮低谷,人有生生死死,一本杂志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当我看到已有60多年历史的《大众电影》现状堪忧的消息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当年的发行240万份的《辽宁青年》不也是奄奄一息了吗?很多人为“经典杂志”杂志惋惜,其实不必,经典是曾经,“四无”是现状,一本杂志如同一个人一样,不思进取,必死无疑。
我承认《大众电影》曾经带给我们很多美好的回忆,就像小说戏剧曾经也带给我们美好的回忆一样。马原说小说死了,戏剧呢,离死也不远了。
大众电影死了,吃饭电影这碗饭的明星活得从来没有过的好;小说死了,靠小说活着的郭敬明竟然活成了明星,戏剧死了,小剧场话剧展演搞得如火如荼。奇怪吗?细想,不奇怪。
大众电影死了,因为“基本走的是邮局征订的途径。而与报亭的合作,我们认为在合作方式上存在一些不合理之处,就没有跟他们合作。”因为“我们找过一些广告商,人家对我们不感兴趣。”我特别不明白,当《家庭》、《知音》疯狂地涌向报亭之时,《大众电影》天才地认为“与报亭合作存在很多不合理之处”;当《时尚》充满大量奢侈品品牌广告之时,《大众电影》“找过一些广告商,人家对我们不感兴趣。”听起来,大众电影浑身是理,但就没有人反省一下,怎么就不合理了,就没有人问一下:发行三万的杂志,哪个广告商会感兴趣。就没有人问一下,一本杂志60年不变面孔,还想能生存?
我的朋友王书春是《家庭》、《知音》的签约作家,闲聊时,王书春讲过《家庭》、《知音》杂志的用稿标准,每个阶段都不一样。我体会他的话,就是两个字:苛刻。或许正是这样的苛刻,才让这两本杂志在市场上如此畅销。毫无疑问,《家庭》、《知音》的成功在于找到了读者的G点。
找到读者G点的还有他们——郭敬明活着有他活着的理由。因为郭敬明从来没有把小说当成普渡众生的精神食粮,而是给人一点小快乐小营养的甜点,小剧场话剧从来不解读主旋律的大主题,而是关注人们的精神家园。于是,小说死了,郭敬明活着,于是,话剧死了,小剧场活着。郭敬明也好,小剧场也好,他们都开始面向了市场,都开始研究服务的需求。
什么是市场?需求才是。比如,直到今天,《大众电影》还坚称,“我们是国家电影机构办的刊物,对于一些比较八卦的内容,是不可能登载的。”
如果不问需求,还幻想得到市场,我只能送上三个字——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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