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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2006-05-09 20:01:34)
分类: 墨未浓的散文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想起诗人顾城和他的诗歌
 
墨未浓
 
    在我的感觉里,顾城是一个感情十分脆弱的人,他的纯真使他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火车上遇上谢烨,他美丽的妻子,便再也不能离开,直到1993年10月8日他亲手举起罪恶的斧子砍死了美丽的妻子,自己却在新西兰孤岛寓所旁的树枝上自缢身亡。那一天我正在泰山脚下山东矿业学院明亮的四楼联合教室里上课,听到这个噩耗,我的泪水顺着白衬衫的领口顺流直下,教我英语的老师是一位刚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她长长的黑发油亮亮地垂到前胸高高挑起的乳峰中间,像一幅活脱脱的水墨山水瀑布飞溅着琼浆玉液。她看我直直的眼神看着她眼里闪着泪花,脸上荡起了羞涩的红晕,她的样子使我想起了谢烨的模样,真的很像,这更激起了我的悲情,顾城的死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的童真与单纯怎么能与斧头与绳子联系在一起呢?愈想愈是流泪,愈流泪愈是悲伤,英语老师忍无可忍了,走到我的跟前递给了我一块洁白的手帕,我从没有见过那么白的手帕,白的耀眼。
    “我想画下早晨/画下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青的/没有痛苦的爱情/画下想象中/我的爱人/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顾城的爱情是一种多么理想的描摹啊,他有希望,但我更读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惶恐,对爱情的至死不渝的近乎天籁般的追求,这也许是他的悲剧之所在,在现实社会中,这样的爱情是不多见的,女人好像天生离物质与浮躁很近,是很难耐得住寂寞与无聊的,再纯洁的情感遇上了现实就变了味道,谢烨也是个俗世中人,当他们的生活中撞进了英儿就再也忍受不了了,顾城有一颗任性得超越了现实的心灵,他不太相信现实的黑暗,又不愿意相信人心的黑暗,他自己说过:“我是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所以他忍受不了现实,近乎于在逃避现实,但在不幸的爱情面前,他却无法脱身,一个手不能缚鸡的诗人露出了人性险恶的一面。
    英语老师不会知道我内心的悲伤,当她递给我白手帕看着我擦去泪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时我发现她的笑很美,她一定是觉得我失恋了。
    之后又经历了北大海子的卧轨自杀,背负沉重的诗人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身单力薄,人再也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人了。真正的爱情在哪里?没有欺骗与隐瞒的情感永远是我的追求,做一个纯净的人,捍卫男人无上的尊严,坚守道德的底线,在物欲横流感情贬值的现在社会是一种责任!这更使我想起了顾城的诗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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