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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之姑听之——答何兆武先生

(2006-04-27 15:03:27)
分类: 《青山不见我楼杂著》
 
 
 
 
        姑妄言之姑听之

                 ——答何兆武先生
 
 
                                               双鱼一生
 
 

    我在1999年用“沉冰”为笔名,主编了一本钱锺书先生纪念文集《不一样的记忆——与钱锺书在一起》,内收我对北京大学许渊冲教授的访谈录一篇,题为《许渊冲眼中的钱锺书》。在我心目中,这篇文章并非那本纪念文集中分量最重的一篇,但莫明其妙,它却成了转载率最高的一篇——虽然由于我们国家该死的版权保护意识,我从未收到过任何一笔转载此文的稿费。
 
    后来,这篇文章被清华大学文化研究所的何兆武先生看到了,他特地写了一篇声明,题为《我不是这样说的》,发表在《中华读书报》上。全文如下:
 
       前阅1999年12月15日《中华读书报》,载有《许渊冲眼中的钱钟
     书》一文(摘自当代世界出版社《不一样的记忆——与钱钟书在一起》
     一书),文中有云:“我的朋友、历史学家何兆武先生说钱先生是
    ‘眼高手高,只说人家坏话,不说好话’。”……阅后不胜骇异,且
     曾接到吴宓先生之女打来电话垂询此事,甚表关怀。我要声明:我从
     未说这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钱先生眼高手高,眼下有些文章恐未
     必能入钱先生的法眼,但绝无所谓“只说人家坏话,不说好话”之意。
     我当即向北大许渊冲教授核实。渊冲兄和我的记忆是一致的,他还说
     这几句话是访问者或是编辑所加的。
 
       犹忆1939年我初入西南联大时,钱先生刚刚回国,年纪尚轻已经
     是名教授了;我作为新人(Freshman)尚无资格选修钱先生的课,只
     好混迹在同学中间去听蹭。王仲英学长是钱先生的及门弟子,多年来
     每和我晤面谈及钱先生辄相与赞叹不止。仲英兄现已退休,但身体甚
     健、头脑亦好,当可作证。许渊冲兄既是钱先生弟子,又是钱先生的
     大敬仰者(应该说是a great admirer),他已证实了我的原话。老友
     美籍学人王浩多次返国,于并世名流学者殊少拜晤,却专程拜谒过钱
     先生。有一次他问我,倘清华研究院能恢复当年盛况,有谁堪任祭酒。
     我当即答道,钱钟书先生是以当之。这些均可说明我们当年作学生的
     那一代人对钱先生道德文章的敬仰之情。岂有钱先生遽归道山而竟然
     信口雌黄厚诬老师之理。特此说明,谨借贵报一角刊登以正视听。

列位看官,注意了,何先生在文章中说:“渊冲兄和我的记忆是一致的,他还说这几句话是访问者或是编辑所加的。”

  但许渊冲先生的记忆是靠不住的,事实上,“只说人家坏话,不说好话”这一句并非访问者或编辑所加。因为正如李敖先生常说的那样,访问者——我本人——双鱼一生,“我有证据”!证据就是当年我和许渊冲先生在他寓所里畅谈一下午的录音带。庆幸的是,事隔多年,但那卷录音带的声音仍然清晰可闻。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信口雌黄厚诬”钱锺书先生,也没有“信口雌黄厚诬”许渊冲先生和何兆武先生。

  其实,钱锺书先生评价别人的习惯、特点与口气,就连一般读者都熟悉异常,谁也不致“阅后不胜骇异”;何况“当年作学生的那一代人”如王仲英、王浩、许渊冲、何兆武诸先生呢?即如“打来电话垂询此事,甚表关怀”的“吴宓先生之女”吴学昭先生,又何尝没有领略过《吴宓日记》中对钱先生类似行状的颇多微词呢?好在钱先生晚年在《〈吴宓日记〉序言》中已经表明了自己“少不解事,又好谐戏”,“先师日记中道及不才诸节,读后殊如韩退之之见殷侑,愧生颜变,无地自容。”
 
  我主编的那本纪念文集中,还收录了自己写的一篇《钱尘梦影》,内有在上海与施蛰存先生谈及钱锺书先生一节,亦可参阅。
 
  其实,何兆武先生说没说过那句话已经不重要了,许渊冲先生有没有把何兆武先生的话转述失真,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应当像钱锺书先生一样,有一种“游于艺”也“游戏于艺”的气度与心智,不怕说真话,不为贤者讳,哪怕你是他的a great admi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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