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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后记:我不做外星人很多年(1)
十多岁的时候,我常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是:我到底是谁,来自哪里,将去向何方?
每当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会像是被雷忽然击中了一样,瞬间完全失去思维。
尽管如此,我却从未试图去深度思考它。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对一些永远不会有答案的事情心怀好奇却最终选择绕道而行。
《离歌》跨时三年。
最初写它是06年10月,因为要办《雪漫》杂志,我觉得我需要写一篇好点的文章来挺一下我的杂志,于是开始动笔。其实我跟很多的作家不一样,每一次动笔之前,我都不知道我要写什么,我没有大纲,没有人物设定,甚至没有想法,我只是打开电脑,对着一页空白的纸,开始敲字。
仿佛是一种游戏,我乐此不疲。
因为那时的我还不曾被文字控制,于是我深爱我每篇小说的开头。像是走谜宫,找到进口就义无返顾地往前冲,不去想出口,冒险是唯一也是最大的乐趣。
对于《离歌》,也是这样。
我觉得我写得最好的就是马卓的童年部份,或者也是跟我写过很多年的儿童文学有关,我完成它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
我是四川人,但我没有去过雅安。
关于雅安,是从父亲嘴里听到的,他在那里的气象站工作过。在我高考最狼狈的那一年,他的愿望是我能考上那里的雅安气象学校。我的马卓,她来自雅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写,从小说的开头起,“雅安”这个词就这样跳了出来,而马卓这个名字,是我一个未曾见过面的朋友的,她学作曲,替我写过一首歌《我非常非常的想你》,她有非常独特的嗓音,做她自己的非常独特的音乐,她叫马卓,好像不是她的真名,不过我觉得这名字真正好。好像只需要这两个字,我脑子里的这个女孩就变得立体起来:她可以是不幸的,但她一定是勇敢的。她可以是无助的,但她一定是倔强的。她可以是孤单的,但她一定是美好的。
在我的无数个女孩里,她一定是拔地而起的那一个,她和所有所有的女生都不一样,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像我,就好了。
全书中,除了马卓,我最喜欢的人是林果果。我喜欢她在小旅馆里吃方便面的样子,喜欢她骂出租车司机时的样子,喜欢她撕碎了小马卓的衣服又抱着她哭的样子,甚至喜欢她对阿南横行霸道的样子……我觉得她身上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可以写,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让她较早地离开。我知道有不少读者在看到那里的时候哭了,骂我残忍。《左耳》里我让吧啦早早地走,这一回又让林果果不幸地去。但其实我就是这样啊,对于我最喜欢的人物,我觉得用一点点故事,一点点笔墨就好了,再多一些,我怕她会被我自己破坏掉。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一大匙放在杯子里的红色果珍,舍不得冲太多的开水一般的孩子气。
小说写到一大半的时候,我对文字又失去了感觉,强迫症又犯,看什么字都不顺眼,而且连五笔都不会打,最痛苦的时候改打拼音加加,搞得有法眼的方悄悄拎出几个只有拼音才会出现的错别字的时候老是担心会不会有写手在替我写小说咧。
我想她一定想说这小说怎么越写越臭了,但她不敢讲。她知道我是喜欢被表扬的人,当我遇上批评的时候,我最常用的办法就是破罐子破摔,这事儿后果有点严重。
于是我停了很久……
(末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