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肓:古人把心尖脂肪叫“膏”,心脏与膈膜之间叫“肓”。形容病情十分严重,无法医治。比喻事情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武汉又下起雨来,这场雨外加每天必须面对的冷气房,让我再一次患上重感冒。重感冒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因为我还没有到必须去医院打点针的地步,但所谓的重,或许只是每个遇见我的人,一听我说话的浓浓鼻音,便能够听出来我感冒的消息。每天开始有些虚弱,但还是不能停下来,因为我早已成为一个工作机器。不论如何,我还是拒绝吃药,我害怕自己的抗体逐渐降弱,那样我会开始变得不堪一击,我害怕那时的我,真的很怕,我害怕那个不够坚强的我,我害怕那个渺小软弱的我,我要尽力将它们牢牢克制住。
这个星期再次进步加班的状态,没日没夜的机器生涯,又是几天的时间抢出一个专版。连周韧都已经跟我诉起苦来,说是天天被我压迫得不见天日,这段时间做的专版都快赶上上半年的了。事实上他说得没错也,所以我只能一直默语,因为我的心里放不下事。虽然我也不想,因为我也不是铁人。但是有些事情,你坐在这个位置,你便是有职责的,我总是记得《蜘蛛侠》第一部里面的结尾,男主角的长辈告诉他,一个人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采访期间,张辉又带了新近的实习生。年轻的小女生,长长的披发,如我从前齐排的刘海,身材娇小,穿着鲜艳的T恤与宽松的仔裤,背着大大的布包,一路上兴奋无比,说是第一次进入农村,路上的景色一直让她唏嘘,她嘴上一直说着水牛,说是只见过黄牛,问我们为什么许多水牛都不是在水里,还说要和水牛亲密接触。这分明是那年的我啊,然而,现在呢,我只是微笑着看她,然后害怕烈阳的照射,宁愿躲在车子里面,不愿去理会事世的纷争。
终于,专版做出来了,终于,有时间去看我家的咪宝。
这两天还是一直多雨,时尔嚣张,时尔静谧。走在路上,凉爽,不那么闷热,身体似乎已经开始下沉,来往车辆让人有些目眩。星星雨丝纷纷在脸庞飘洒,湿掉一片的哀伤。躺在外婆腿上的咪宝那么安静,小嘴努力吸吮着奶水,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长大,想要能够说话,想要可以走路,想要可以开始真正的人生。她怎么会知道,人生太累,累得我们都不愿意去说过多的话,做过多的事。然而,现实却又一直驱逐着我们继续前进,不能停滞,哪怕允许你偶尔困顿。
最近,我总是怀念起黄老师。为何用怀念,其实年初还去过,可感觉已经有半个世纪了。由于工作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去黄老师那里上课,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想来真是不应该,虽然我知道黄老师不会怪我。然而,我是她值得骄傲的学生,可现在却这样消声匿迹,她的心中要是想起来,肯定会有些失落。只是,这段时间太忙碌,忙碌到当任务完成后,早已没有精力。想来,不论怎样,还是应该抽空给她打个电话,打个电话只需要多长时间呢。
早晨,爸爸给我做早餐,汤粉+荷包蛋,吃得很感动,很知足。
店铺里面很宽敞,外面天气依然阴沉着,树木都呆滞得无精打彩,幸好已经没有雨了。对面的中心门口有人在打架,喧哗的气氛,一堆闲着没事做的人们在围观,说话的声音很大,却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有两个男人正在打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们的打架场面渐渐被围观的人挡住。不久后,110的声音越来越近,警车停驻。估计他们都被带回警局,因为人们开始渐渐散去,有什么意思?我一向讨厌争斗,讨厌武力。
最近看的电影,有两部值得推荐,《沉默》与《爱情的牙齿》,一部美式,一部国产。前者剧中的女孩让我感觉特别有田原的味道,总是睁着大大的眼仁,微张着嘴,嘴唇厚实得有些性感,表情总是漠然。她死了父亲,假装成一个聋女,不愿说话,而后被一个牧师收养,人人都以为她听不见,说不出,于是不论喜欢她的还是讨厌她的人,都会把隐私和秘密对她说,原来,每个人都有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至于《爱情的牙齿》,体现出从前中国的封闭思想与人们的张扬心态,国产片一直是我喜欢与推荐的,不多说,一切放在心中,有机会可以看看。
收到短信,收到信件,收到电子杂志,收到许多令人感动的言语,里面都充满着深深的爱,没有避讳,没有隐藏,那么直白得如同那年冬天的雪。面对一切的一切,只是淡然的笑,偶尔会说绝决的话。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还是会走。感情的事情说得太多就没什么意思了,感情的事情如果约定总是不会成真。还是有人对你那么好,好到你开始麻木。实际上,不是因为那个人对你好,你才麻木,而是因为你早已麻木,而那个人仍然在对你好。
现在,我的口腔溃疡还在剧烈疼痛,有些伤痛不会那么容易好。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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