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留痕迹的风,你是掠过我身体的风,
你是不露行踪的风,你是无处不在的风...
他们就那么坐在宾馆的房间里,死一般沉寂。幸而,当开门的那一刻,他们还能微笑地看我。当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喝掉了12瓶啤酒,他坐在那里默而不语。他们已经从中午呆到了晚上,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长,他们之间的隔阂比荆棘还要残裂,他们酿造的痛苦比岁月还要漫长。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感觉已经走到尽头,可为何我们却还在苦苦苛守。
开始是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如果明天不跟我联系,那么就去他家,我问有什么事,他说没事,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久,接到她的电话,一直哭泣,没有尽头,仿佛她焦虑的心绪,她说他不想活了,他要去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我能够过去解围。那一刻,我没有去,因为那是他们俩人需要面对的问题,那个时间不属于我,不应该有任何多余的人出现。
忙完一切后,带着牵扯的心和些吃的急忙赶过去。
窗外的天已经变成灰色,房间变得很空旷,洁白的床沿扭曲着奇怪的表情。小小的空间里,呼吸都觉得压抑与急促,仿佛听得见彼此的心跳。问题总是问题,问题总是要解决。然而,有些问题真的没那么容易解决,但痛苦的是不能不去面对。所以,总会因为同一样问题而反复纠缠两个人的心。随之,这个问题就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缠,越来越伤人。至直最后,让每个人都觉得很无奈,很迷茫,失去方向,那个问题还在原地沾沾自喜。
最近,缠绕我的问题就是相亲。看来是真的是老了,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作任何修辞与遮掩。现代人,似乎特别乐于此事,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关于相亲的故事,人们也开始不再觉得尴尬与不好意思,许多人都愿意频繁的出席各种类似的场合。身边的人,也是不孜疲倦的做起了媒婆月老,纷纷奔波于此类事情,连刘刘那天也开始拜托我们给她注意注意,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介绍的,这个问题究竟是从何时探入到我们的生活中了。
那天晚上,与亲们坐在一起宵夜,我们就在讨论这个问题。从前,是怎样也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会成为我们的话题,但现实还是将它拉了进来。回想,那天正是因为婷刚刚相亲完才过来参与我们开始的。刘刘说了许多身边的故事,现在的女人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于是,当这些女人要选择对象的时候就总是显得特别苦闷。所以,刘刘就说,要求真的不高,只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就行了,但实际上,如果做一道填空题,这已经是明显的高条件了。
昨天,霍主任带领经济部的新“三大剑客”来了,就坐在我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讨论了一早晨,关于专版的事情,霍主任不愧为主任,不谈其他,对于新闻策划还真是专业,说得头头是道,关于稿件图片的任务也是分分钟都分配好了,作为领导就是需要有这样的管理能力,至少我是佩服的,如果能够有一半,我也感觉足矣了,所以说,领导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
中午在田园食上吃饭的时候,霍主任又开始频繁的表扬我,杨主任也跟着附和,说我不错。说着说着,又说到相亲的问题上了,说至从上次跟曾总陆总他们吃过一次饭后,曾总与夫人就已经拜托过他好几次,说希望我能够做他的儿媳妇。霍主任把这话放在饭桌上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沉默,而其他的人就在那里说,一定要抓住机会啊,多难得之类的话。这种话总是叫我觉得不爽,让人感觉无比烦躁不堪,无言以对。
下午去蔡甸采访,高池在车上也突然问起我有没有结婚的事,一听我说没有,就急忙介绍,要我做他的侄媳妇,说他侄儿今年马上从国外回来,再次无语。
最近,我的状态还是那样,但是在朋友中间,我还是觉得自己挺稳得住气,至少不会暴露出来,至少还是一个人在扛。总是莫名的烦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辉从徽洲旅游回来,这一趟收获不少,他与我们的旅游似乎都不一样,是抱着去了解历史的态度。从那里回来后,他说要进一步练习书法,似乎就突然有了方向。他前段时间郁闷了很久,现在说是找到了新的意义,顿时就感觉豁然开朗了。难道,一个人,真的应该有所追求才不能容易失去方向吗?
今天在MSN上遇见梵梵,好长时间不聊,小丫头明显又成熟了许多。她不去韩国了,因为跟那个小男生分手了,她现在乖乖在北影里学化妆,说是以后进剧组工作。她说现在对生活有了目标与方向,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贪玩,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想。她的转变还包括她对感情的看法,都与以前大不一样,说是希望出现的那个人,能够有吸引她的地方,可以在她需要做决择的时候,给她正确的观点与看法,可以给她真正需要的帮助。
或许,此刻我莫名迷茫的根原就在于没有明确的方向。
然而,这个方向要怎么拾回,好的状态要如何回复,这个周期会持续多久,统统都是未知数,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不论怎样,我想我都会去等,在仅有的时间里,继续等待。只是希望最后,能够像《恋爱的犀牛》里面说的那样,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一切正确的指南针向我标示你存在的方位。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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