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翅膀在空气里振动。
那是一种喧嚣而凛冽的,充满了恐惧的声音。
一种不确定的归宿的流动。
繁忙的日子终于结束于尾声,静谧得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妈妈带着一大堆礼物还有祈盼兴味盎然地回来了,带着对我满满的爱。在那座向往的城,一片高高的山顶上,虔诚烧掉的那些香火现在还在持续燃烧吗?那些真挚的心愿真的能够随灰烬一同飞向天空变为现实吗?信仰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人的某些愿望,遥远的愿望近乎梦幻,存在即凛然。
沐浴后,将母亲求回的佛玉挂上颈脖,晶莹剔透,代表事事如意。那只经大师指点过的符咒,盛着浓郁的祝福,小小的纸符在我的枕头下面躺了三天三夜,就在已经被我遗忘的昨夜,被妈妈拿打火机烧尽,这样真的能够保佑我吗?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别麻烦了,我已经很幸福了。
参加豚公司的聚会,那些即将离校的学生一个个兴致勃勃,眼神中都充满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们那么纯朴,似乎一潭明镜的水,透彻得可以发出脆耳的声音一般,他们的笑都是没有任何修辞的,不需要词藻就可以很美。
在“1881”的那个夜晚,没有喝完的两瓶Chivas,配着冰块与冰红茶的混合体,杯壁上淌着游移不定的水珠,仿佛和着现场的动感音乐便能够跳起舞来。
结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美国小伙John邀我共舞,眼神灼热得仿佛能够烧起火来,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因为我的英文不佳,只是安静地倚在桌边喝酒抽烟,每当我拿出一支烟时,火机就来了,每当我的杯子空了,酒就来了。
Sharon的舞跳得超辣,她与John跳上舞台,俨然一对魔鬼。
当我拿起桌上未开的那包Marlboro时,John突然伸过手来将烟盒拿过去,然后小心打开,从里面抽取一支来,将烟头拎成一团,再反方向地放回盒里递给我,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举动,讯问后才知道那代表Good
Luck,谁抽到那支烟,谁就会得到好运,于是我就这么幸运地幸运着。
后来,他直接向豚讯问着我的情况,例如双休干些什么,希望有空能够出来坐坐;还说五一期间在武汉的某个酒吧,会有他的乐队表演,希望能够去看;还说我真的Very
Pretty,还有些什么,不大记得了,只是让我觉得极不理解的是,他难道就不认为语言沟通的困难是一种交流的屏障吗?
难得被人损,豚抓住机会,说什么没想到我还有国际市场。
经过那次之后,我仿佛在一夜之间忽然醒悟过来,深刻地反省到应该把英语好好拾起,在他们中间,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外界人群,无法投入其中,平时说话总占主导地位的我,突然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变成哑巴,只能随声附和,这种感觉让我特恐惧,不喜欢,所以要改变。
蠢蠢欲动,不过是因为忽然及时发现自己的不足,幸运得有时间可以改进,然而对于感情生活,发现无色无味的日子也过得相当自在,对于感情的心跳似乎早已经留在那段青春年少中了,其实没有什么,不想委屈求全,不想要把自己丢掉,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那么谁还会来爱你?永不妥协。
打高尔夫,面对一大片广阔的绿色草地,散落的球成了满天星。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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