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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从空中开始。
.....金华。杭州.贵阳.昆明。保山。六库....
此番的空中飞行已经结束——从空中开始的旅程,重新回到地面。
保山至六库的开始路段是高速。开车的司机姓聂,一位长得象少数民族的汉族中年人,不善言谈,待人诚恳。
一出高速,路况马上变差,但风景却在高处逐渐变得动人——随着盘山公路的延伸,山间景致在细雨之中越发抽象,随时可能出现在山间的白云,更是将群山点缀得飘逸轻盈,令山仿佛失去了质感,只留下线条。
是的,风景常在人迹罕至处——有时想,我们走更远的路,或许只是为了看更好的风景。
这些在咆哮、奔腾的江面上寻找着自己人生道路的孩子们,深深地打动了我。
其实,在人生的长河之上,我们和这些孩子一样,何尝不是因为“对岸”的吸引,而寻找并继续着自己各自的人生之路?
学生们正在上课。用依依呀呀的方言读课文,象是唱歌。
这些孩子中间,有十几个是需要溜索过江来读书的。这些孩子都住学校,每周回去一天。他们从家里带来一个星期的米和菜,交给校长,由校长每天为他们做饭。
下课了。孩子们看到我们,既兴奋又紧张,教室里有一种唧唧喳喳的快乐。
校长是个帅气的傈僳族男人。性格温和,笑容浅浅。
我们找了几个孩子到办公室聊天。不住学校的孩子要赶回家,此时雨大风大,天已经完全黑了。
问他们的游戏、他们的学习、他们的理想,这些不太会用汉语交流的孩子大都习惯以笑容作答。
问到他们的第一次溜索,这些三年级、四年级的孩子都记得当初的细节,几乎都是在爸爸妈妈的陪护下哭着开始了各自的溜索生涯。
从呱呱落地,到被抱在父母怀里,再到一个人面对咆哮的江水把自己挂上溜索,这些孩子在自己刚刚开始的人生历程中,已经拥有了大多数同龄人所无法企及的乐观、勇敢和自信。
当问到如果有一天、学校门前架起了一座桥,他们是否还会选择以溜索的方式过江时,五个孩子第一次异口同声地回答:“不会!”
在我们和孩子聊天的时候,那位帅气的校长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学生,神态象是一位慈父。
直到现在还在后悔,居然忘记问他的名字。
时候不早了。学校是八点四十五分关灯睡觉。在与校长握手告别的时候,我们告诉他:我们会送给这里的四十二名学生每人一双球鞋、两双袜子——
山区的雨夜把全副武装的我们冻得发抖,可这些孩子居然全都是光脚穿拖鞋,整晚都把手插在裤兜里,缩着鼻子和我们交谈!
在回来的路上,车里没人说话。
车灯在雨夜的山路上一照,白茫茫的一片。
《走路上学》不是一部商业片。它不具备常规意义上的商业元素。但它一定是真诚的,不猎奇,不矫情,向一个经济高速增长的时代呈现一种原始的生活方式的存在。
它的价值或许在在于,它可以提醒身处二十一世纪的我们,高科技固然可以帮助我们实现类似“嫦娥一号”的飞天梦想,但在面对与生俱来的苦难时,真正能帮到自己的,或许只有一样:人的精神。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关于“路”的精辟定义,大师的言说穿越百年仍然掷地有声。
是的,怒江上本也没有溜索,只有当越来越多的大人、小孩年复一年地溜过,才会有这个关于“走路上学”的电影,才会有此番数千公里的穿行
这是他们唯一的桥梁
剧组美工在大峡谷间搭我们的主场景,每一块木头都是靠溜索过去的.极为不便
第一天试片彭家煌导演给我们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