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听温瑞安大哥朗诵诗:他还是那个打拳写诗的少年(文: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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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温瑞安武侠自成一派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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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大学,演讲厅。
当温巨侠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来大厅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有生之年”。
十六岁,看完《杀楚》,我觉得自己这辈子,一定要见他一面。
——这个把武侠写成诗的少年,这个以笔为剑、以诗为酒的少年,这个以绝世之功定要成俗世之名的少年。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梦想会实现。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老了,胖了,青丝已转鬓毛衰。难道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意气风发的铁血儿郎么?
如此而已么?
但我还是忘不了那个少年,那个“万里江山梦里飞”的少年。
我等着他开口。
巨侠的普通话非常清晣,演讲开始,他便向我们幽默的说,他的口音有港台腔儿,也略含客家古音。温老站在台前,长啸一声,朗朗吟道:“国破山河在——”中气十足,声音雄浑,恰有语音绕梁三日未绝之感,刹那间,我看到了那个少年站在了我的眼前。
或许,他还是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侠从绝处见人情”,依然是仗剑轻骑走天涯的豪爽洒脱,人虽受了岁月风霜的吹磨,但心中的那股豪侠气脉仍未曾有所衰退。一个“侠”字,道出了多少这个“江湖”的情怀。温老从自己年少时的轻衣怒马闯荡江湖的豪迈说起,又向晚辈后生们讲起香马台三地的半世沉浮,人生在跌宕起伏中经历波澜壮阔的风风雨雨。然而言语总是贫瘠,无法诉说太多的人生,聆听的过程里,我终归知道,温老还有太多太多的想要告诉我们的事情,无法在这只言片语中描述。
后来,他说要念诗。
如我所料,这次要念的是《山河录》的一篇,不过不是我喜欢的《黄河》,而是《蒙古》。
这是他二十二岁那年写的诗,也是我十六岁那年读过的诗。
我驻笔沉思良久。写不出啊,我无法描绘温老读诗时那慷慨激昂的样子,不能描述他读诗时的语气、动作、神态,一切都浑然天成,言语不及万一。是否温老就是白居易写过的那“大珠小珠落玉盘”时击敲出如同翡翠般的轻音呢?又或者宛若黄莺鸣谷的低鸣?然一切皆属枉然,且让我用心回味便是极好的享受。
我端坐在台下,聆听温老那此起彼伏的慷慨吟唱时,我更加确定,他还没有老,他还是当年那个打拳写诗的少年,敲着鼓,咏着诗,唱着武侠不死的歌。“侠从绝处见人情”,温老永远都是我心中那个少年,轻衣怒马行走天涯。
温巨侠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