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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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温瑞安自成一派四大名捕 |
其实我们跟温老师常去旅行,翻山越岭,摔跌情况,并不少见,多半是我们,有惊无险,何姊上次在湖北还摔掉了兩颗冂牙。温老师也有几次失足,但我们都目覩他以穩实马步或机伶应变及时保住平衡,但这次实在是寃:一是走錯了路,二是未及更換镜片(为让我们饱歺),三是那酒家根本不在那儿,四哥乱指遮羞,让大哥一面照顾两个小孩,大意分神。
这下可惨了,六十多岁人,大力摔在地上,情况堪虞。后面从破空丶何姊到小飞小玉七八人,都一扑向前,要扳起温老师,却听温大忍痛叱道:“现在别动我!”我们这才省起:摔倒的人不能胡乱搬动,否则可能加剧痛楚甚至骨折。
隔了三四十秒,温老师才一挺而起,当然痛楚不堪,只能独脚站立,但他还是坚持不让人扶持。大家颇为担心,也亏四哥,居然以为没事了,开步引路要啟程了。再过两分钟,温老师说:“借电话来,我找到藉口打给静了。”静就是大嫂,温老师平常是几乎从不用手机的。之后他与大嫂对话,我们才赫然见到:温老师身上几处淌血,尤其右膝,血水已浸濕了膝位裤管。
后来,温老师还是自行“走”回了酒店,既不肯到医院,又不愿人相扶,而且,他清楚在手机里对仍在外地的大嫂报导了状况,用语清晰镇定,而且保持了风趣幽默。可是,小飞小玉和众兄弟姊妹们,依然悬心。但令我们最宽慰的是:温老师一路蹣跚返回酒店的路程上,还在讲笑:“好在四哥成全,我在立春前一天见了血光,可应了验了。”“好彩我穿了两条裤子,而且,手力仍夠,一手及时压地,不然,脸门可要毁了,可见那次何包旦就有多惨!”是的,年中何姊摔跌时,不及用手撐地,也可能膂力或反应略不如温大哥,所以血流披脸。温大哥当时还会为何姐当日状况设想,又要求大家拍照,(当时血浸膝裤)“存念”云云。我们对这“老顽童”,只得又怜又爱又可恼。
回到酒店,他依然拒绝人帮忙(大嫂又不在场),又不肯去医院,只自行找消毒药水(因为半夜一时买不到药,还搽错药)和纱布由他关在房里,自行治疗。听说他用火柴烫剪刀口消毒,再用剪刀拑去嵌入伤口的砂子和布料,又清洗伤口,再涂药绑好,一切完成之后,居然拐出大厅来(他的酒店房间有卧室、洗手间隔开有办公室和会客室)用醮血的棉花和血块,笑嘻嘻的近距离炫给我们看,看得小飞小玉惨嚎不已,何姊脚软,花舞独酌瞪大了眼,破空头晕,还有婷婷去吐,长弓口干舌焦,四雕却脸不改容,大哥还笑歪歪的说:“好耶!摔了一跤,省了本来要请你们一顿大餐!”,又说:“我打电话给大嫂,大嫂正在烫发,不知道有没有吓得烫焦?”“我一路扶着老大(即凉玉,12岁)的肩背回来,哗!他真是长的熊背虎腰乌龟壳哈!”还吓唬我们的突然递一团血纸巾过来,一阵哗然,他悠然说:“这下可验出谁有晕血症了,你们不能上战场哈!”
很后来,过了很久,63岁的老师,才说了一句话:“刚才,怕你们太担心,所以才搞搞气氛,冲冲喜,我像是在逞能,其实早就痛毙了!”
我们现在终于更明白何谓“温派精神”了,温大常说的甚至唱的:“就以一种打不死的精神活到老!”“搏命捱,顶硬上!”“只懂得赢不是真正的成功,能从失败吸取教训才会赢到最后。”“跌倒就要爬起来,无论跌倒多少次,你只要站起来多一次,那还是算站起来。”“笑比哭好,无论遇上什么事,笑一笑,总比伤心气忿好。”“人可以老,岁月可以催人老,但人心却可以不老,创作可以革新,情怀也可以永远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