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热血何处在,踏遍青山人未归》 ——我与温瑞安(文∶花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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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安四大名捕 |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在各个书店疯狂寻找温瑞安的武侠小说。彼时,温派武侠小说正逐步进入大陆市场,我便从《四大名捕》、《神州奇侠》、《说英雄》,一路看到《布衣神相》、《斗将军》、《江湖闲话》、《不平社》,再看《杀楚》、《刀丛里的诗》……
这一看,便是二十年。
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了一群温迷,大家聊得特别投机,经常在一起分享作品心得,最终我们这群人效仿温先生的神州社,也结义为社,名为“自在神州”,有成员近二十名,说点酒喝你、温柔一媚、成至柔等人都是“自在神州”的成员,大家互称兄弟姐妹,一时风光无限。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大家渐渐淡出网络,但私底下还是会经常联系。
2013年9月底,偶然从网上得知,温瑞安先生及“自成一派”成员来京,将三十余件珍贵手稿捐赠给北京现代文学馆,并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我马上感觉到,这是一个或许能够面见温瑞安先生的机会。多方打听具体时间后,我满怀激动的心情于当日下午来到北京现代文学馆,不料捐赠仪式和新闻发布会却刚刚结束,温瑞安先生及其弟子家人刚刚离开文学馆,返回了下榻的酒店。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与先生擦肩而过,我决定去酒店面见温瑞安先生,我知道这很唐突,甚至有些不礼貌,但与其后悔一辈子,不如就唐突一回吧。
几经波折,来到酒店大堂,问得了温瑞安先生房间的电话,我胆战心惊又兴奋异常地打了这个电话——我这辈子打过很多电话,但无疑这个电话对我来说是最有意义的,可以说,如果当初我没有勇气打这个电话,那么就不会有后来我和先生的故事。
我与温先生就这样擦肩而过。
欣慰的是,能够近距离地走进温氏一脉的圈子里,得到珍贵的第一手消息,这已足矣。
不久之后,温先生开始在微博里提及我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正与家人聊天看春晚,一个长途电话突然打进我的手机。接通后,一个低沉有力又带着激情的南方口音:花满衣,过年好,我是温瑞安!
温瑞安先生?
温瑞安?
大哥?
天!
接下来便是一番简短的对话,现在我已经记不清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温先生对我表示支持和勉励,并一再强调,一定会有机会与我见面的,而且等得不会很久。
不过,就算等的久一些又如何?二十年都等了,又岂争朝夕。
时光荏苒,转眼来到了2014年8月中旬。
很奇怪,又是在一个我回东北办事的时候,飞驰的火车上,我接到了叶四哥的短信,告知他与何包旦九月初会来北京办事,可以和我及熟识的温迷见个面,大家聊一聊。何包旦姐姐我是一直都很期待与她见面的,因为我在百度贴吧有一个马甲,就叫“何包旦”。由于没有取得她的授权,尽管没用何姐的大名干什么坏事,但总是有些心虚的,而且也一直觉得很愧疚,正好乘此机会当面与何姐解释一下,再道个歉,撒个娇……短信里,叶四哥与我敲定好见面日期,相约不见不散。
九月初的某一天,我和温柔一媚、阿九、苏湛然一行四人来到了位于王府井附近的一处豪华酒店。在酒店大堂,我们见到了叶浩、何包旦等“自成一派”重要人物。叶浩带了一大堆珍贵的报刊资料,大家兴高采烈地聊了半天,叶浩忽然说要带我们上楼去房间里详谈,并有几本书要送给大家。
我们内心窃喜,自然却之不恭。
走出电梯,一群人来到房间门口,叶浩敲了敲门。
门内站着中年人,个头不高,但很结实,脸庞光滑如婴,架着一副白框眼镜,眼镜后面折射出犀利而又英姿勃发的光芒。、
“大哥!”
“温柔一媚,小阿九,苏湛然”,温瑞安先生竟一一点出我们的名字。
屋里面,大嫂牵着凉玉、挽飞的手笑意连连,挥手示意我进屋。
几句寒暄一过,就是对温书的讨论,温大哥很仔细很认真地听着我们几个对温书人物的分析,并不时拿笔记着,偶尔插话却妙语如珠,引得大家笑声不断。
初期的紧张一扫而空,我们开始畅所欲言,并对电影《四大名捕》提出了很多看法,对以后的温氏作品影视剧化提出了很多想法。温大哥听得很用心,并鼓励我们说,你们几位都有参与影视剧制作的实力。
期间,温大哥也提到了神州诗社建社初期的种种,流亡时期的颠沛流离,以及后来一些与徐克、吴宇森等影视界大佬们鲜为人知的往事,听罢不胜唏嘘感慨!
后来,温大哥要送给我们一些他的作品实体书。他表示,本来是想送给我们在内地买不到的版本,但前两天都被一些合作单位拿走了,只好送给我们大陆版本的书,作为补偿,可以现场拆封现场签名。
我们欣喜若狂。
一分钟漫长的等待后,温大哥捧来一堆书籍,有作家出版社的《纵横》、《杀楚》、《破神枪》、《惊艳一枪》,司徒剑桥的《群侠传》(一漫年出版),甚至还有泰文版的《天下有敌》,温大哥不仅每本都签了名,竟然/居然每本都为我们写了赠语。温大哥笔走龙蛇,字字如刀,带着三分惊艳、三分激昂、三分冷峻,和一分淡淡的柔情……
值得一提的是,写赠言的时候有一段小插曲。温大哥误把阿九名字里的一个字看错了,落笔之后才发现。他可怜兮兮地对阿九说,我额外送你一期周刊吧,上面有我一整版最新的专访。阿九欣然同意,我们几个也急忙查找自己的书上有没有意外的……
周刊给了阿九,上面赫然写着:“某某某姑娘,我下次不敢写错名字了,对不起。——温瑞安”
温大哥就是这么一个爱搞怪的老顽童。
其实,“老”顽童的“老”字用得不太准确。温大哥虽然年届六十,但扬眉淡看,面如冠玉,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岂止没有皱纹,连老人斑也不见一个;且唇很红,红得有些艳,又有点儿俏,简直娇艳欲滴。
总之,他身上那种活力四射的气质,让我们几个年轻人都自愧不如。
离别总在相逢后。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但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致使每个话题都只开了一个头,没能进一步深入探讨。而晚上温大哥与合作方还有活动出席,我们也不得不起身告辞了。
我们与先生、大嫂一一握手道别。
在房门口,我望着面前这个山气淡淡又眉飞色舞的人,他的作品一直陪伴了我几近二十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