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晚，未如去年那样，去Stanford Theatre凑热闹，看“贺圣诞”经典电影：It’s A Wonderful Life（1946，弗兰克·卡普兰/Frank Capra导演，James Stewart主演）。它的足迹遍布从加州到芝加哥的电影院。打开电视，居然也是它。而我更喜欢另一部同年出产的电影：The Best Years of Our Lives，威廉·惠勒（William Wyler）导演，关于“二战”老兵归乡所遇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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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躲在家里看电影。看的是，萧飒（女作家，时为张毅妻子，后知张毅、杨惠珊情事，登报发文，使得二人在台湾电影界几乎无处容身）、张毅编剧，张毅导演，杨惠珊主演的：《我这样过了一生》。此电影十年前即收藏，如今才看，为了解深受台湾学姐柏贞喜爱的导演张毅之风格，因下学期要在学校放16毫米胶片，张毅执导之《玉卿嫂》（改编自白先勇同名小说，杨惠珊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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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美，一个深具“传统美德”的普通女性的流水账的一生——以现代女性主义者眼光来看，桂美实在不曾有过“自我”，忍辱负重，鞠躬尽瘁，只为相夫教子，而其坚忍自尊，与前者并不矛盾。似乎如此，才能成为“模范女性”，并影响到继女正芳。导演手法平实，但仍因循传统，不曾有初看侯孝贤、杨德昌作品之惊艳。然张毅对女性命运之关注和细腻描摹，实为台湾导演中之异类。

        漫步一个街区外的Downtown，Castro街上，有金发小女孩在爸爸手侧撒娇。L道：这孩子明早有礼物了。

2.

        我竟也在圣诞节一早收到礼物，还有“压岁钱”。

        年过八旬仍健朗的房东太太Julie敲门，送上包装细致的、她自己烤的点心，并送圣诞卡一张，打开一看，除了祝福，竟有两张20元、一张10元的纸币……对美国人民的圣诞礼节不甚熟悉，感动，惊讶而惶恐。（次日遂去梅西百货/Macy’s，为Julie买了条羊毛披肩，算作新年礼物，礼尚往来罢）。

        失去寄贺卡的习惯多年，安慰自己说是节约纸张，保护环境。收到佳芸和教授Alyson的圣诞卡，还是如视力复明的人初见彩虹，心神荡漾。

        收音机里，节目应景，请听众谈论圣诞节“灾难”。多发生在厨房和卫生间，如洗碗机喷溅液体，或挤满20位客人的房子里，俩卫生间都坏了……

        当日的旧金山动物园，却发生了不折不扣的圣诞节悲剧：一西伯利亚虎出笼，咬死一游客，咬伤两人。三人分别为17、19和23岁的男生，可惜。老虎被警方枪杀。

曾于2006年2月游赏此动物园，并为老虎们拍照留念，其中若有那位凶手，可成了遗像。其中一张里，西伯利亚虎在笼中酣睡，我不知天高地厚写道：“老虎打盹真可爱，笑得那么善良。忍不住想去摸摸它的手”。如今看来，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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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今日，纯属偶然，寻了Palo Alto一意大利餐馆充饥。不想曲径通幽，别有洞天。天花板悬满葡萄酒瓶以作装饰，墙上则挤满旧照片。有索菲亚·罗兰，玛丽莲·梦露，有波提切利之画《维纳斯诞生》中维纳斯复制品照片版，有“二战”时期街头生活即景，有不知出于何年的老海报……光线幽暗，随意抓拍几张。Pasta、披萨、自烤面包、甚至蔬菜色拉的味道都颇别致。此处意大利饭馆比比皆是，如此“色艺双绝”的，倒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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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有段时间，心头总默念一句诗：……，晾她的青布衣裳。

来自某本收录早期白话诗歌的新诗选集，高中时，一位诗人朋友所赠。今日心血来潮，摘录于此：

刘延陵（1894-1988），《水手》：

月在天上，

船在海上，

他两只手捧住面孔，

躲在摆舵的黑暗地方。

他怕见月儿眨眼，

海儿掀浪，

引他看水天接处的故乡。

但他却想到了

石榴花开得鲜明的井旁，

那人儿正架竹子，

晒她的青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