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你的信让我重新认识那些曾经满怀激情写下如今觉得太过感性而不屑一顾的东西的价值……
Arvo
Part,我所知并不多,碰巧知道了,也是因为电影的关系。很多时候,听的东西庞杂,常常顾此失彼,不求甚解,却卖弄于文字,实在汗颜。但听的广泛,除了自国内带来大量D版CD,也应感谢这里公共图书馆文字、影像资料的浩瀚。若国内也建设到这般程度,该是值得欣慰之事。
了解布莱松,也要感谢那年中国电影资料馆的布莱松影展,喜欢的有:穆谢特,小偷,越狱,金钱……后来又翻来覆去看他的笔记,始终强调“简洁”。他的电影,如一把钝刀,却猛然深入心灵最隐秘的角落。我喜欢这种简朴的“钝”,但也喜欢另一种张扬恣肆,五彩斑斓,一位亚美尼亚导演帕拉捷诺夫Sergei
Parajanov,可惜他作品不甚多,也很难找到。只看过他的“Shadows
of Forgotten Ancestors” (1964),《石榴的颜色》(Color of Pomegranates, 1968)和《The
Legend of Surami Fortress》(1984)。
也喜欢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小影院里,周围人影稀疏,沉入另一奇异世界。有次看一南斯拉夫电影,影院里只我一人,这也是永生难忘的经历吧。
里维特我看的不多,最近看了很多经典法语片,想了解更多法语电影。法国导演里,我很喜欢Jean
Renoir,尤其他的《大幻灭》(Grand Illusion,1937),《游戏规则》(1939)和“French
Cancan”。还有阿伦·雷乃,喜欢他的《夜与雾》(1955),《广岛之恋》(1959)和《我的美国叔叔》(1980)。还有一位女导演阿涅斯·瓦尔达(Agnès
Varda),“Cleo from 5 to
7”(1961),“Vagabond”(1985),《101夜》(1995)和纪录片《拾荒者》(2002)都印象深刻,女性的感性与敏锐并存。看很多戈达尔,他很聪明,有游戏感,但不是可亲近和可感动人的一类,他故意游戏一切,间离开来。喜欢雅克·塔蒂(Jaques
Tatti)的质朴幽默,看了几乎他全部电影。还准备多看让·考克多和梅尔维尔。该做的事情太多,时光却每每被蹉跎。
关于罗大佑,关于感情,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如他所唱,“爱是没有人了解的东西”,若在感情面前还太过理智,又有何乐趣而言?但人又无法摆脱类似道德、伦理的束缚。我是感情经历简单之极的人,以前常常无缘无故去喜欢一些不了解不熟悉甚至不知姓甚名谁的人——大约是少时言情小说读多了,喜欢的都是自己制造的幻象。
……
波士顿去年夏天去过一次,短暂逗留两天,喜欢那里的美术馆(Boston
Art Museum?在Northeast
University附近),每周还有艺术电影可看。喜欢小城的宁静优雅气氛,整洁的地铁,红砖街道,路边红花和蕾丝窗帘……比纽约的凌乱嘈杂更可回忆。还喜欢China
Town的椒盐龙虾:)
东欧和俄罗斯,不错的去处,也是我向往之处。想去波兰,因为Kieslowski和Wajda;想去捷克,因为米兰·昆德拉;想去俄罗斯,因为巴乌斯托夫斯基和彼得堡的沃尔米塔什……有何景观感想,别忘记写信告诉我:)
祝你快乐。
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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