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为80后新锐画家作家呢喃的火花的赠画

那张乱发遮盖的青春的脸

              我动了邪念和她包里的安全套

                      那夜她说我很棒

                             罗西  （故事提供“龙头”） 

（罗西制造，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大三那年的初夏，橘子花开了。

    女友瑞鱼是学植保专业的，经常要我陪她到山里采集一些样本，每次我都是举左手欢迎的，因为我的右手在她腰部，我乐此不疲，几乎暗爽到内伤。这天刚好是周六，我们又带着水、巧克力和其它零食上山了。这样的野餐，对两个热恋的人而言，是非常美妙的。先是例行坐一段公车，到了一个叫“九鲤湖”的地方，我们就开始漫山遍野地跑，这样的科研与约会的甜蜜结合，最早是女友提出的，她喜欢山的感觉，因为它仁厚却又口气清新，鸟语花香却又让人放心有安全感……我笑了：“你把山拟人化了，这不是明摆着夸我吗？”正在记录什么的她，笑而不答，青山空谷，一切因此而宁静。

    准备午餐的时候，突然几阵西北风吹乱了鱼的长发，我觉得很美，被乱发遮盖的脸，特别迷离，我看得发呆，她嗔怪我：“你又在想什么？”她太聪明了，我心里有几条虫她都一清二楚的。

    就在我们打情骂俏的当儿，风云突变，暴风雨就没有商量地席卷而至，我们狼狈地跑着，可是，我们已经远离公路了，再怎么跑也要两三个钟头才可以到路边拦过路车。我心里这么一算，再想到女友薄薄的白色连衣裙，那是经不起雨淋的，那会玲珑剔透的。当即，我就把她拉到一个草寮里避雨，这是果农搭建的用来看山临时住的。

    本以为山雨来得急去也快，结果从中午12点半下到傍晚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那一刻，我心头闪过一个不太光彩的念头，或者说邪念：天助我也！不过，我马上安慰愁眉紧锁的女友：“你放心，有我在。”她有些狐疑地看我一眼，仿佛在说：“正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才挠头！”我拨了一瓣橘子给她，她直接用手接，而不像在校园里，她喜欢用嘴接。显然她已经无心玩情调了，或者说，她变得警惕起来，毕竟在野外，在自己无法控制现场的山里。

    天就这样过渡自然地暗了下来，鱼本能地偎在我怀里，我也尽量不卑不亢不悲不喜地搂着，我怕太用力，她会害怕；太轻飘，又担心她以为我不操心。

    就在她有些沉默的时候，我决定给她讲故事，可是我心里之前背的都是鬼故事，初衷是想借它们来吓她然后希望她尖叫着一头扑到我怀里，电影里都这么拍的。如今，我还真没有这样的自私想法，可是没有办法，她一定要我讲故事排遣漫漫长夜，也只好凑合着讲了，她斜躺在我怀里，原来有些湿的裙子也被我的体温给烘干了。我不时地玩着打火机，跳跃的火光，是这刻最美的玫瑰。

    鱼也以桃报李，给我讲了许多英雄的励志故事，她一定想用催眠法让我想起那些光明磊落的楷模，好让我不做落井下石之事。说实话，我有过冲动，可是，当她一反常态，不许我吻她只可以抱她的时候，我看到她敏感脆嫩的心，是的，我是她最有安全感的山啊，我不能伤害她。

    天可怜见！午夜时分雨居然停了，月亮也出来了。鱼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她说：“你看，你看月亮的脸。”仿佛受到启发，我们就开始唱歌，从“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在改变”到“草原夜色美”，我们以月亮为主题把月亮唱得越来越皎洁、晶亮。

    我说：“宝贝，要不，你先睡一会，就在我怀里，我会醒着陪你到天亮的！”

鱼有些感动，便习惯性地给我一个吻，她本是礼节性的，却说时迟那时快地被我的唇捕捉到了，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我激动地咬住了他的唇……鱼没有防备，在我进一步提出新要求时，她挣扎地爬了起来：“不要，真的不要……”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声音，非但没有阻止我狂野的燃烧的心，反而更激发我的斗志，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大喊：“没有安全套，不可以！”

    我突然醒了。从热血沸腾里醒了。在寂静的夜里，好象山谷也在回放着鱼的叫喊，她挣脱了我，离我咫尺，心有余悸地喘息着，我很无奈，可是，又能怎么解释呢？在一叠声的“对不起”后，鱼主动回到我的怀抱，我说：“天快亮了，你安心地睡一觉吧。”这回，她很乖也很安详地入睡了，在我的臂弯我的怀里。

    奇怪，这个时候蚊子也汹涌而来，刚才两个人吵吵嚷嚷的，没有觉得它们有多猖獗，现在，鱼睡了，我只好任其侵扰了，只要停留在我身体上的，我尽量忍着，这样就可以减少对鱼的叮咬。我看她睡得很香，所以都不敢幅度太大地做动作，本想把自己衬衫脱下来，遮住她露出来的小腿，但是，为了不惊扰她的美梦，我腾出右手，轻轻拉开她的挎包，想找些手帕之类东西盖着她的小腿，因为我只能照顾她的脸及手臂部分，连她的手也是放在我的口袋里，所以，她的小腿就鞭长莫及了。

就在她包里瞎摸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两个安全套来，我有些慌乱，她动了一下，我就把手收回来，看她恢复均匀的呼吸，我就浮想联翩起来，难道她是有备而来的，而我错过了良机？胡思乱想一通之后，我身心俱痒，这种甜蜜的折磨，直到第一屡晨光的抵达才消失。完美之夜，前半夜是风雨交加，后半夜是内心的雷鸣闪电，最终，我经受住诱惑与考验，当我低头触吻鱼的眼睛时，她幸福地睁开双眼对我说：早上好！

    我很自豪。然后温柔地用双手给她干洗脸颊，她的脸红得让人再次呼吸加快。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谢谢你，这是一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夜晚，你真棒！”

她是指我的悉心照顾还是我的克制力？我实在忍不住，便问：“你包里都准备了安全套了为什么还残忍地拒绝了我？”

    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就把之前发现新大陆的经过告诉她。

她松了一口气：“哦，其实每次我与你单独出来都有准备，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习惯，”她用手指点了一下我高耸挺拔的鼻子，“因为我怕你兽性大发啊！孔子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她拿孔子吓我那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便会心一笑。原来，她也曾有过最坏的打算。然后，我有些许的失落与庆幸，我经受住最严峻的爱情考验。为了缓冲一下严肃的气氛，我说：“不管如何，我都辜负了你。”

“怎么说呢？”她喜欢这样的侧头追问。

    你看，如果我真的“那个”了她，她会骂我是禽兽；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她会在心里暗怪我“禽兽都不如！”鱼笑着追打我，就这样我们在阳光里跑着，这样雨后的清晨，这样烂漫的青春。

    那是美丽的一夜，爱，没有做，但是，可以回味一生。

   （罗西原创，未经许可授权不得转载、网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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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传媒流行文化工作者，电台午夜节目嘉宾主持，情感专栏作家，在《《希望》、《新青年》、《好主妇》等全国20多家报刊杂志上开设过专栏，包括“罗西说法”“罗西姜丰二重唱”等。《家庭》与《读者》的签约作者。出版个人专集有《赶紧幸福》《爱情半边脸》《男人是没有进化好的女人》《不是美人也可以用美人计》《情感心理拉链》《爱江山也爱美人》《心灵鸡汤----青春密码》等10多部。个人新浪热点博客：http://blog.sina.com.cn/m/lu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