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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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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开篇

(2014-01-07 13: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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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梅小混在南京见了一群人回去以后新年开篇写字,矫情地得瑟他的博客洋洋洒洒已经写了有八年之久。尽管在我看来,这八年中的很多年里他写的文章数都没有和我见面的次数多,但对他这样一个没有长性的懒人来说,也算是值得骄傲的坚持,让我都不忍心去嘲笑他。

 

这一次在南京喝了两场大酒,梅小混一直挨着我坐,赶都赶不走。我想换个美女过来坐也一直都没有成功。他的理由很充分,他说只有坐在我的旁边喝酒才会尽兴。在与梅小混拼酒的历史上,我屡战屡败,这也是他一生中在酒场上仅有的几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之一。而我的骄傲在于最早认识梅小混的时候,他带着茅台与媳妇跑到杭州来找我喝酒,而我没、有、见、他。

于是这件事就成为了梅小混的内伤,我安慰他说又不止你一个,那一年小深带着五粮液过来,我一样也没有理他。人生中有一些美好不在于初见时的惊艳。秋风画悲扇,岁月磨刀石,有一些词语总会被慢慢擦亮,譬如友谊与酒。

饮酒后的梅小混再一次发挥了混混本色,把座中各位的文字批评的一无是处,只是对我的人品提出了高度赞扬。在梅小混词穷的时候,我说一个一个来说吧,不管是文字与人品,我都可以接受大家慢慢的表扬。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一致的住口了,让我非常下不来台面。

 

我一直拿不准文字在我的生活里应该占有什么样的位置,我的博客也写有八年了。如果时光倒退三四年,这个问题就好回答。那时候我可以说,文字对我来说就是大饼与油条,虽然它不是每个早餐都是必须,但是几日不见我会想念。现在呢,文字也许变成了早餐里的那一盘雪里红,有他也一餐,无他也一餐。

上一篇文字还留在去年的十二月五日,在我打了鸡血写字的时候,遇上我一位最敬重的兄弟出事,面对一些事情,文字真是一钱不值。而我能做的,就是停下来,用这一个月的空白来想念他。

 

过了腊八年关就近了。腊八是一道分水岭,小时候过了这个日子就可以望见糖果与新衣,而现在要面对的是一堆的人情与账单。日子过得千头万绪,纷纷扰扰。昨夜里梦见第二日就要回老家过年,而年货之类一点也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急醒了。醒来掐指一算日子还早,心里才安然下来。冬夜渐短,窗外已现鱼白,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冷雨敲窗,点点滴滴答答,都是中年况味。

人到中年,已经没有多少人与事可以矫情。有人遇到一场冬雨就能怀念起读书时候与女同桌的恋情,一响残梅雨,天空也变忧郁。这样的矫情我是看不起的。谁没有错过的最好的岁月呢?少年时候白水黑泥,泾渭分明,爱上高楼看流水,可看着看着这眼前的大江就慢慢流成了一滩不黑不白的泥水浆。哪里任你白衣胜雪,哪里任你梨花含笑,只是有人偶尔会不服气——劳资当年也是白过的。

 

南京新年第一聚,我想为此留下一点文字。离开南京的时候,梅小混还在昏睡。小闲拎着包去送我,早上五点街道上冷冷清清。在这之前小闲一直想着给我撕票,说我走的太早,没有地铁也不会有出租车。出租车是有的,而且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把我送到了车站。

离开车早早到了一个多小时,候车室里空空荡荡,是冬日早上的冷冽。忽然想起那一年在南京聚会,最早离开的林子哥给我发的一个短信:一个伟大的杀人正悄然离开南京,你在梦中是不是感到杀气顿消?挥挥衣袖,不带离愁。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还是记得他离开时候的时间与地点,薄雾与轻愁。

 

2013年过去了,我想念他。

2014,以此开篇我不知道这个博客还能写多久,尽量坚持吧。只是天道惊险,今后的日子,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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