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博友都是能写一手好字的。但就文字的灵性来说,的卢应该算是第一人。我知道认识的卢的人不多,我向来是看到好文字要得瑟分享一番的,但的卢除外。
的卢的文字空灵飘逸,是属于空山鸟语一种,一般俗人是学不来的。深谷幽兰,最好不沾尘埃。
的卢随手里这样写:
去年冬初,与俊怡在断桥一隅的酒楼吃酒,店里清淡,楼上清静,只有我们俩,及一只八哥,时不时来一句杭州土话,还学人咳嗽,起初吓了我一跳。想来训养已久成滑头了。俊怡在看菜单,我先喝上了,喝一口它就对着我咳嗽一声。俊怡说:这只鸟讨厌死了。
听到楼梯响动,店主端上菜来,它就咳嗽两声。待他下得楼去,我走过去踢了鸟笼两脚,笼是摆在地上的,不仔细看还TM是一只蒸笼。
说到这只八哥我就记起来了。还是文青年代,西湖我也是常去的,那时候酒驾查的不是很严,常常和友人吃了酒以后驾车去西湖,绕着西湖兜风,或者在平湖秋月处看月亮。有时候也去茶舍喝一杯龙井。咖啡我是不喝的,一是太贵,二是受不了咖啡的苦味。而且我觉得除了龙井,咖啡之类实在是配不上西湖风月。(此处,可允许胡之胡保留意见。)
的卢文中的那个酒楼,我也去过。那一年是陪京城来的友人,在湖边走的累了,随意进了这家酒楼。委实没想到西湖边竟然还有这样安静所在,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枝桠横斜的梧桐树,向外望过去可以看见断桥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个酒楼的湖虾烧的甚好,记得当时还要了一壶十年陈的绍兴黄。
等待菜肴的间隙,忽然就听到人声。遍寻不见。再干杯的时候,八哥就学人咳嗽,完全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后来来了一对情侣模样的人,也选了靠窗的位置,卿卿我我。八哥就咳嗽不已。当时友人背对着那对情侣,笑的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后来,那对情侣受不了这煞风景的一鸟一人,匆匆结账走了。当时八哥挂在梁上,不然人家走时,它肯定也是要挨上两脚的。
西湖是好久不去了。那一年的西湖,桂子开的正好。深夜的西湖,湖边条椅,一个陌生的女孩一根一根地燃放烟花。烟花是可以拿在手上的那种。女孩满脸的忧郁,配合着西湖的月亮。不远处的游船码头上,一帮船工吵吵嚷嚷地划拳吃酒,两个世界不相扰。
这样的夜西湖,我再也没有见过。
出断桥,往北山路西行二三十步,就是那家有着黑八哥的酒楼。老林曾经在此沽酒。八哥姓莫,好扰人清兴,喜妒人亲热吃酒,可踢之。
酒楼叫什么名字忘了。博中好友,哪个若是去了西湖,闲来无事可去一探。
收到一短信:“闲五月,有人从湖州来。问:可识不醉?来人诧异。我浅笑望天,不语。刚好一片浮云飘过。”
短信主人来历不明。但能知闲五月,必定是博客中人;又好浅笑望天,或美女是也。
又据说,前几日,美女曾路过江南。
忽然就想起的卢的文字,在断桥旁的酒楼吃酒。一壶十年陈,如美女路过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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