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记事

标签:
杂谈 |
我曾经骄傲地跟人说,我是在海边长大的。但是,北方的海和南方的海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的三亚,除了高大的椰子树并没有给我留下多少别的印象。要来海南的时候,唐小冲说:老林,海南的红土地一定会震撼你的。
但是,我在海南的这几天,连一片红土都没看到。我猜想是唐小冲去的太早,现在的红土地该是我眼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们了吧。红土地我是见过的。老家有个叫的黄岛地方,没有开发的时候除了几棵松树,就是一大片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红土地。邓12就住在那个地方,他现在天天鸟语花香。
雷倒我的,是大小东海沙滩上的那些老外们。同去的女同事们一层一层地往身上涂抹防晒霜还是担心晒黑,但老外们一排排的躺在沙滩上,晒的红红的,一点都不怕。
女老外们个个身体肥硕,真是让人感慨,吃肉的和吃菜的就是不一样。
我从海里上来的时候收到林子的短信,他问我海水的味道怎么样。
我回信说是咸的,我就没喝几口。
林子还告诉我说,麦玲表姐也在三亚。这真是个好消息!同时发来好消息的还有东岸,他打电话来说,我们的奴隶买卖很红火,于是我的电话很快就没有电了。
在海南的前两天,对地理位置我一直不太弄的明白,后来我买了一张地图就明白了。
看地图是我的强项。
从三亚到兴隆一百多公里,我们跑去兴隆就是为了看万泉河。万泉河的水没有我想象中的清澈,甚至有些浑浊,也许是河流入海的缘故。
在万泉河上,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打水仗。女同事们绝对没有当年红色娘子军的勇敢,全部缩在雨伞下尖叫。这让我很无奈,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以前,我曾经和东岸争着要扮演洪长青,在河上被别人打的落花流水时候我才知道,洪长青其实很悲哀。
最后清理战场,我们被敌方打湿了一个手机,打掉了两副眼镜。
万泉河的入海口是玉带滩,我站在玉带滩上照了一张相,背景是博鳌论坛的会址。我知道细华子就在那里,可惜赶时间,终于还是没有见到。
住在兴隆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半夜会有人来敲门,一拨一拨的,每一拨人都说自己是服务员。
导游说,房间的门一定要上保险,不然一开门她们就会进来赖着不走。我们把门栓上在房间打牌,外面敲门,看看有铁链栓着,磨叽一会就悻悻地走了。
这个晚上还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
同事卓是福建人,一打牌就神采飞扬。他拿到一把好牌的时候,电话就响了。他放下手机就神色黯然起来,他说,他的母亲去世了。世事真是无常,总是在悲喜中转换。这时候就没法玩牌了,就帮着收拾行李,给导游打电话,让他帮着订机票。
田导很快就办好了第二天去福建的的机票。
卓推开窗子,看到有人在泡温泉。他说,我们也去泡个温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听到浴室里有压抑的哭声。卓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他说:怎么会想到这么快就去了呢,我还没好好孝顺过她啊……
后来,田导在回三亚的车上也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田导说,他曾经带一个团,有一个人抱着一个骨灰盒上车,大家都不乐意。那个人解释说,他答应他的母亲一起去看天涯海角。他忙事业的时候他觉得还有若干时间,现在他有时间了,他的母亲却不在了。
这个故事也许是田导编的,但我相信。
回到三亚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我们住在铁树岭。
说好了,我要去看麦表姐。她在亚龙湾,离我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夜会麦表姐的事,林子很期待。
据说那几天他一天往我的博里跑五六趟,我得抻着,慢慢写。
要么他先赔我的电话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