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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

(2006-10-10 23:10:01)
                     
                             老 
 
回到老家的时候,夜很深了。
姐夫一直在我下车的地方等我。关于姐夫,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写写他。他的故事太多,他和我,除了亲情更多的还有彼此的欣赏。
 
我打开车窗,北方的田野里都是我熟悉的味道,我贪婪的呼吸着家乡的空气。远远的,我看见了老家的房子。在这么深的夜里,竟然亮着灯。
 
我轻轻地推动院门,却是插上的。
隔着院子,我叫:爸爸,我回来了。一会儿,父亲和母亲都迎了出来,一脸的喜悦。进屋的时候,母亲就一直牵着我的手,仿佛我还是那个不知道归家的孩子。
我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不要等我的吗?父亲说:我们睡了,怕你回来看不到门,所以给你留着灯。
我就笑了。一下子,我觉得我又回到了很早以前。
我是父母永远的孩子。
 
那一夜,我和父母聊到三点。
我坐在炕头上,这是我童年的炕头。我说,今天晚上我就睡这里了。母亲说不行,我的床早就给我铺好了。从十几岁上学时离开,母亲怕我睡炕不习惯了。
 
被子暖暖地,有一股太阳的味道。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那个盛零钱的大瓷狗,我摇了一下竟然还叮当做响。
我怕自己是睡不着了,隐约地,我听到了鸡叫的声音。
关了灯,我对自己说:睡吧,睡吧,这是真的回家了。
 
农家的早晨有一种静谧的味道,虽然鸡在叫,虽然有人在说话。
连阳光都是那么亲切。
我看到院子里那棵山楂树了,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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