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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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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和她的五个女儿

(2006-02-09 19:06:42)
分类: 都是人物
和小五的重逢是在二十年之后。其间小五回来过,我也回来过,只是没有见面。五的故事都是听大姨说的。

每次回家都去看大姨。而五是大姨永远的牵挂,那个少小离家的孩子在外地慢慢地长大,读书了,恋爱了,结婚了。
然后,大姨夫离休了,回来了。大姨夫把大姨的两朵花儿移植到了那个叫临沂的地方,自己空着两只手回到了他的故乡。
大姨就天天开始关注临沂地区的天气预报…

二表姐夫是大姨夫的下属,跟随大姨夫多年。那是一个诙谐的家伙,他说他是管党(挡)的工作,只把握前进的方向,发现问题就揭盖子,谁有问题就撤换谁。很有权力的样子,其实,就一驾驶员,二姐却是捡了宝贝一样的疼。永远不变的是桃花一样的笑脸。
小五的那位据说是一名警察。

那一年回家过年,终于重逢。
我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日程安排的很满。原想去看看大姨就走,大姨的五朵金花和狗尾巴草却一起回来了。
小五见了我只是浅浅的笑。小时候游戏里的新娘,眼角已经爬上淡淡的鱼尾。
大表姐和二表姐们只是拿我小时候的玩劣开玩笑。那个爬树摔下来偷桃被人追的顽皮少年,她们还替我记得。
岁月的深处,有人在轻声唤你的乳名。但你们知道边上那个抱住孩子微笑的少妇曾经是小时候哭着要做我新娘的小五吗?

那一天中午,我和二姐夫四姐夫开始斗酒。五的那位只喝饮料,偶而插一句也很文静。后来,从没见过喝酒的大姐夫也加入战斗,而且酒量惊人。大表姐就嗔笑着对大姨说:看看,这群疯子!

大姨把她所有库存的酒都摆了出来。笑容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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