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回来了.应该是昨天到北京的,却因为北京大雨,飞机无法降落,只好取消了航班,今天中午才顺利飞回来的.
这次,深圳世界之窗的音乐节演出很成功,在台上与歌迷们自始至终保持着沟通.曲目安排上这次做了一些调整,使得情绪上,律动上更连贯,流畅.乐队成员之间的配合也越发默契,整体感觉现场表演的把握性更强了.
很开心现在摇滚乐的现场演出越来越多了,而且越来越受大众的欢迎了,就象我始终坚信的那样---它一定会有一大片让它生长,开放的土壤.
另外,真的很感谢黄燎原,这么多年,他实在是为了中国做了太多的事.我们从来都不缺少口号,或者说,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口号,而是象他一样做许多实事.中国的音乐不需要说,需要的是做.
有时想想,我们要感谢的人太多,总会有些人默默地,坚定地给予着我们帮助,无论是现实的,还是心灵上的,真的想谢谢他们(她们),一个光明的世界不能没有他们(她们).
我们曾经爱过和被爱,也曾伤害和被伤害,而这些人和事在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他或她就象神圣的福音,启示着,唤醒着我们的灵魂.祝福着我们的生命......
是的,总有一些人值得我们铭记......
王凡感到于小红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微微地抖动,是那种兴奋得不能自己的抖动。(此处省略千字左右)
他轻轻地亲了一下于小红的脸,松开了紧搂着她身体的手,轻声的对于小红说:“你先到床上躺一会儿,我冲个澡,马上就来。”
说完,没等于小红说什么,猛地一下抱起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然后伸手关上了落地灯。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静悄悄地只有他俩的呼吸声。王凡在黑暗中熟练地把一张CD放进了音响,轻柔优美的乐声一下子弥漫了整个屋子。
于小红静静地躺着,没有说话,王凡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又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突然松开手,转身走进了他自己动手改造的洗澡间。
王凡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在两个人都那么激情澎湃的时候硬生生地停止了一切呢?为什么关掉所有的灯呢?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王凡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
每当他做爱时,他都要关掉所有的灯,让一切在黑暗中进行。让一切在想象中发展。他不会讨厌光,只是在光亮中做爱他完全没有感觉,完全没有激情,他会象一个僵硬的木头人。可是在黑暗中,他感到无比的舒服和自由,他可以让自己的想象扩展到无限,他可以尽情的遨游在欲望的海洋里,不知疲倦。
在那个时候,他不会看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再回忆,不再怀疑,不再失望,不再犹豫。一切都会消失。而只有他的灵魂在无边无际的幻想中翱翔,在无边无际的知觉中飞扬。
七十年代初,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王凡出生在北京西城的一条弯弯曲曲的胡同里。当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姐姐。王凡的爸爸在建筑工程研究所工作,妈妈在纺织厂当技术员。在王凡的记忆中,那时虽然周围不象现在这么五颜六色,光怪陆离,一切都是那么单一,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面,童年就如同金子般闪闪发光。姐姐那时常常在他身边,和妈妈一块儿陪着他,逗他玩儿。她们总带他去家门口儿的那棵大槐树下玩耍,听着小鸟儿的叫声,看着槐树花儿徐徐飘落。有时妈妈也会带他们去北海公园划船,乘着那徐徐的微风,点点散落如碎银般的阳光给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层快乐而温暖的色彩。
听妈妈说,刚生他的那会儿,晚上睡觉他特别不安稳,,闹得爸爸妈妈一夜得起来三四次,哄他睡着。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多,搞得他父母筋疲力尽。后来,他不到两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好孩子们,只好从南方把王凡的姥姥接了过来,帮他们带带王凡。那时候,姐姐也上了小学,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玩儿了,只有姥姥每天带着他屋里屋外地转悠。姥姥陪着他度过了幼儿时的大部分时光,姥姥在王凡的心里是神圣的,依恋的,可以说姥姥是他心灵深处的一个宁静温暖的港湾,以至于后来姥姥死了以后,王凡悲痛欲绝,长时间地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长大以后妈妈告诉王凡,姥姥这辈子总共生了十一个孩子,王凡听了吓了一跳,可妈妈说在旧社会这很平常。妈妈说这十一个孩子里面,因为穷没饭吃,死了三个,有一个生下来两天就死了,剩下的那八个兄弟姐妹奇迹般地被姥姥带大了。姥姥是个坚韧、善良的女人,姥爷在姥姥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死于肺炎。姥姥吃了太多的苦。孤苦伶仃的她只能靠少得可怜的退休金和几个孩子的补贴维持生活。可那个年月大家都穷,子女成了家以后,自己家的生活也拮据,所以有些慢慢就断了给姥姥钱,可是姥姥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从来没有向他们要过。王凡的妈妈是姥姥所有孩子里面唯一一个不管什么情况,每月一定会按时寄钱给她的人。她也是唯一一个离开南方嫁到北京来的女儿。远在南方的姥姥心里老想着这个女儿。所以这次一听说要帮着带外孙,姥姥特别高兴,二话没说就来了北京。
就这样过了三年多的时间,王凡五岁那年,姥姥跟王凡的爸爸说想回一趟南方,时间长挺想那边的,回去看看,过一阵儿再来。姥姥说王凡已经五岁了,不会象以前带着那么累了,后来妈妈就送姥姥回了南方。
从那以后,王凡常常想念姥姥,想着她那满脸皱纹和蔼慈祥的面容。他常常独自在家等着爸妈下班回家,他觉得孤独,时间长了,老哭老闹,吵得家里人不得安宁。后来爸爸带他去了幼儿园,从幼儿园,从进幼儿园的第一天开始,王凡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就结束了,从此他开始了一种与众多的人,陌生的人共处的集体生活,而这种可怕的集体生活将永久地伴随着王凡今后的全部生命。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去,小学、初中、高中,王凡完全从无拘无束的闪光的童年生活中被彻底地踢了出来。乏味、刻板、紧张的学校生活,严酷、冷漠、迂腐的老师,爸爸妈妈急切、担忧、盼望的目光和成吨的、永远也完不成的作业,还有那象上刑一样的考试,如同恶梦一样的笼罩着王凡,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渐渐开始恨这种生活,他开始怀疑周围的一切,他想不通自己和身边的所有的同龄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生活,为什么不能再回到过去那样简单的快乐。慢慢的在他无知而单纯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墙,他让自己躲在这堵墙里面,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躲避着墙外的一切,只有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才感觉安全,感觉快乐。他脑袋里常常冒出无数古怪的念头,他都把它们深埋心底,自己闷头傻傻地想着,得不到任何答案。他讨厌班上的那些同学,男生嫌他瘦小单薄,不声不响,拉帮结派的不带他玩儿。而女生也常常对他恶作剧,把他当作笑料。王凡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他觉得不解、委屈和愤怒,慢慢的王凡的心中生出了越来越强烈的反叛的意识。
就在他上高一那年,王凡经历了他生命中朦胧的,难忘的初恋。故事中的女主角是一个叫单丽娟的女孩儿。她个头儿不高,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脸庞,一笑起来特别可爱。她从别的学校转到了王凡上学的这个学校,来到王凡的班上没多久,王凡就偷偷地喜欢上她了,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孩子那样,王凡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为她神魂颠倒,上课的时候,放学以后,走路,吃饭,写作业,还有睡梦中,他的脑袋里眼睛里全都是这个女孩儿,挥之不去,他只想听到她的声音,只想看到她的身影,只想找个机会和她在一起。可是王凡不敢对她说什么,他害怕被拒绝,他害怕她不理睬自己。王凡平生第一次给感觉到了一种苦涩的甜蜜。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近了这个女孩儿。有一天,班上的同学玩而抓人游戏,没有人愿意和王凡一伙。单丽娟走到王凡面前对她说:“咱俩一拨儿吧。”王凡没想到她会和自己一伙,当时慌的说不出话来,可心里激动得快要爆炸,呆在那儿傻傻地瞪着眼睛看着她。周围的同学“嗷”的一下就开始哄他俩。而单丽娟大方地抓起王凡的手,冲着大家喊“开始吧!”说完,王凡就被她柔软的小手轻飘飘地,晕乎乎地带出了教室。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重量。
单丽娟带着她跑到了三楼,他们俩躲到了一间当作仓库的小屋子里。房间里到处堆满了教科书,黑板,桌椅和一大堆扫帚拖把。他们俩紧缩在一堆黑板后面的排放的像小山似的教科书缝隙里,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听着外面的几个负责搜捕的同学的喊声,脚步声,忽远忽近。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那一时刻,王凡的心快要跳了出来。他闻到单丽娟身上随着汗水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听到她急促而微弱的喘气声。王凡全身轻轻地颤抖,不能自己,他万万没想到,此刻紧挨着自己的,靠得这么近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儿。他感到深深的迷醉,他真希望这一时刻永不消逝。
那天以后,王凡常常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和她在一起,单丽娟从没有拒绝过,两个人在一切的时间越来越多。就在一次王凡鼓足勇气告诉她喜欢她以后,两个人就比较名正言顺地谈起了少男少女时的恋爱。从此他们开始形影不离,不顾学校老师,家长的劝阻和反对。教室里,放学的路上,公园里常常见到他俩快乐的影子。在此期间,在一个冬天的下午,就在单丽娟她们家的楼下,王凡吻了她一下,平生第一次吻了一个女孩儿。那一吻足足让王凡回味了一两个月。
一晃一年过去了,春去秋来,万物变迁。就在王凡高二期中考试的前两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似乎改变了王凡很多东西。那天早晨,他走进校门,在经过操场旁边的小花园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仔细一看,是单丽娟和高三的一个男生。不知为什么,王凡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没再多看,低着头躲开他们的视线走了过去。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对于王凡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各种各样可怕的设想和念头在他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课铃儿响的时候,单丽娟走进来坐到了位子上。王凡脸上装得没事儿似的,心里怦怦直跳。下课以后,王凡想问问,却又害怕听到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他就憋着,一直没说,而单丽娟和别的同学照样的有说有笑,就是没有和他说话,就这样到了下午放学。王凡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他在想:要是没事儿怎么会是这样呢?她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呢?
单丽娟和几个女生走出了教室,王凡阴着脸跟在后面。等到出了校门儿,他叫住了单丽娟。
他说:“一会儿你干嘛?我送你回家吧。”
单丽娟冲他笑了笑:“不用了,我要去一趟方老师家拿提纲,你先回去吧。”
王凡站在那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单丽娟问他:“你怎么了?”
“没事儿。”王凡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单丽娟问他:“昨天放学没见着你,今天早晨你也来晚了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在家复习呗,后天就要考试了,再考不好,我爸妈真的要跟我急了。”说完单丽娟朝王凡挥了一下手说:“我先走了啊。”然后转身沿着街边的树荫朝远处走去。
王凡站在那儿,傻傻地看着,看着单丽娟的背影,心里慌得不行,一种莫名的恐惧把他包围。他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得更严重,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决定偷偷地跟着单丽娟。他盯着单丽娟的背影,远远地,不紧不慢地,若无其事地走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走多会儿,在离学校一站地的电影院门口,他看到了那个高三男孩儿正站在售票口前面东张西望。然后他好象看到了单丽娟,单丽娟跑了两步跑到他的面前,两个人高兴地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手转身走进了电影院。王凡呆呆地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全身已经完全麻木,他感到完全崩溃了。他完全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事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那天晚上回到家,他没吃饭,也没跟家里人说话,一头钻进自己的屋里,把灯一关,倒在了床上。一整夜,他的脑袋里面都在重复着白天的那个情景,一整夜,他都一直睁着眼睛。一整夜,他的眼睛里都会不时地流出眼泪。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失落撕咬着他的心。
第二天,去了学校,一直到下午,王凡都没看见单丽娟。后来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一下同学,一个女生跟他说:“她好像请假了,可能病了。”听完这话王凡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仿佛又看到了单丽娟和那个家伙走在一起的情景,他们说笑着,他们拉着手。王凡想象着,想象着,他感到无比的虚弱。
从那以后,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和单丽娟就没再说过什么话,更没有象以前一样有在一块儿的时候了。周围的同学好象也在议论着什么,他们总是有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凡。王凡像个哑巴一样从不说话,下了课就匆匆地回家,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终于有一天,单丽娟偷偷地在王凡的书包里放了一张条子,条子里的内容是告诉王凡,她觉得他们俩不能在一块儿了,原因是因为她喜欢上了高三的一个男生。她知道她这样做会伤王凡的心,可是她觉得不能凑合。她不想骗他,所以写了这张条儿告诉他,她还说她和王凡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好多好,她觉得王凡是一个多么好的男孩儿。她希望王凡别难过别伤心,希望以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
王凡看完这张纸条儿,冷笑了一下,把它撕得粉碎,扔到厕所大便池里冲了。他知道他冲掉的是他纯洁的感情,是第一次甜美的爱和回忆
。
他生命中第一次的恋爱就这样结束了。
又过了大半年,高三开学的时候,王凡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儿,一个美丽的女孩儿;也就是这个让他从那次打击之后又一次找到感觉的,长久地渴望着的女孩儿——于小红。
于小红也是从别的学校转来的学生,她的美丽和爽朗的性格使她一进校就成了众多男生追逐的对象。王凡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眼前一亮,心不住地抖动,他被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美丽震惊了。他又一次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
可是,经过第一次的失败,王凡变得没有信心了,他再也没有了对女孩儿表白的勇气了。他那种强烈的爱慕藏在心底,没有象别的男生那样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只是默默地暗恋着这个女孩儿。也许从某种角度讲,他已经不敢相信那曾经让他幸福沉醉,又让他痛苦万分的爱的感觉。
一眨眼,就到了那年的高考。毕业班的所有人都象疯了似的一头扎进了成堆的复习材料,模拟试卷和书本里面,巨大的精神压力搞得大家神情恍惚,筋疲力尽。经过三天的残酷的考试,每个人都在那个炎热的夏天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八月中旬,王凡等来了一个噩耗。离分数线差三分,他没有考上大学,而且是三个志愿全部落空。
这对于王凡来说是一个沉重地打击,他心灰意冷,整天闷在家里。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信心,前途渺茫,他看不到希望,心里空荡荡的,特别沮丧。
因为这事,王凡的爸爸妈妈特别伤心,整天在家里唠叨。只有远在外地的姐姐写信回来,鼓励他再努力一年,明年再考。王凡回信告诉姐姐,他不想再考了。至于以后干什么,他不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再说吧。
就这样,王凡处在一种深度的迷茫中过了这个夏天,而且他再也没见过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美丽的女孩儿——于小红
半年以后,王凡无可奈何地去了爸爸单位下属的一个小公司上了班儿,浑浑噩噩地混到了现在。就在他准备去上班前的那段时间,因为听烦了家里人的唠叨,他就常常在外面晃荡。没过多久,他就认识了一个在酒店工作的女孩儿,他们约会、吃饭、逛街、看电影,他们关系发展得很快。终于有一天,在那个女孩儿家里,王凡和她发生了生命中的第一次。
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完事儿之后,他没有什么快乐、美好的感觉,甚至一点儿都不兴奋,他只感觉到一种冲动的刺激,然后就是不变的空虚。而且让他感到非常荒谬的是,他在和那个女孩儿做的时候,他脑袋里不断闪现着的是于小红的样子。他试图想忘掉,可是他做不到,他恨这种感觉。
随后几年的生活,王凡过的平淡、乏味,一点儿都不快乐,他试图过去寻找新的方向,可是生活教育了他,他根本看不到希望。女朋友换了好几个,不是别人觉得他闷,就是嫌他没钱,没出息,反正都是吹了。工作呢,也没什么意思,身边的人都酷爱勾心斗角,他呆在公司就觉得烦,工资没有多少,每月都花得干干净净,有时候还得借点儿钱维持。一切都那么平庸,一切都没有这样周而复始,一切也就这样静静地溜走。没有奇迹、没有快乐、也没有什么痛苦。象一个永恒、巨大的无。
渐渐地,王凡变得越来越忧伤,越来越孤僻。他把自己的灵魂藏到了几乎连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任凭这个世界摆布、消磨,任凭自己放任自流。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驶向彼岸?他觉得彼岸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者自己早已错过。而自己似乎永远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看不到希望。他觉得自己小得可怜,小得连自己都已看不到自己,可他已经没有力量去找到自己。他眼看着自己越来越看不起自己,可他已经没有信心尊重自己。他觉得他越来越象过去他自己曾经不想成为的,甚至鄙视的那种人。他变得忧伤而多疑。他充满了欲望可没有力量,他满怀着希望却找不到该去的地方。
他象一粒尘土,飘浮在这个城市上空。他象一片碎叶,躺在这个繁华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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