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好：

 昨天下午的那通电话之后，看到了你在我博上的留言。其实关于小小说的讨论，那天由杨晓敏主编带我们去恭贺山东省小小说学会成立的时候，在聊城的光岳楼前，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对话，只是后来被招呼上车，匆匆打住。意犹末尽。

从来一个人说话，是要给另一个人听的，再往深处说，是要另一个人懂的。或者套用一句老话，素来认你是个知己，你便果真是个知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看过你关于写作的一些理论和评论，感觉到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相通的。

于是也去你博上欣然留言“一虎一羊，莫道说也能如此相互理解和欣赏，果然万物有灵啊，看来天下大同为时不远矣。

下面就说说你的留言和那只羊吧。

阿瑞：
 很高兴，刚刚找到你的羊，一只充满人性和生命共性的羊。
 这只羊的性格也像你一样率真自信，当然也充满思辨的快乐和智慧。
 正常的是羊，不正常的是人。羊没有病，是这个社会病了。
 阿瑞是个正常人，写出了正常而令大家惊讶的作品。
 杨羊有缘，一人羊，一羊人。人羊，善也。羊人，慧也。
卧虎
2011-11-21

首先，你说“刚刚找到你的羊，一只充满人性和生命共性的羊。”并且说你很高兴，可是我并不高兴，我带着它在小小队伍里混迹了这么久，它可是一只名羊啊，作为一个小小说评论家，你竟然才想到寻找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这只羊的性格也像你一样率真自信，当然也充满思辨的快乐和智慧。”

这句话里说到了我，关于我，今天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是说羊吧。

我赞同你在这里用到的两个词：“快乐和智慧”。我喜欢这种把它们放在一起的说法。智慧，急中生智，静能生慧，有后天经验的积累，也有先天器根的慧敏。智慧是让人活得开阔而通达的，所以如果你留意一下，会发现生活中智慧的人往往也是快乐的。

那么“一只羊”的智慧是什么，首先是它保持了本性，不扭曲，不变形，自尊而不卑微，还有它快意恩仇，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是“我这人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另外还有它的责任感，所有的被尊重，从来都不是向别人要来的，羊也一样。

说到智慧，我很赞同杨晓敏先生关于优秀小小说的评判标准，思想内涵，艺术品位，智慧含量。我觉得在这个颇为权威的评判标准里面，智慧含量是很重要的，但往往也是容易被忽略，或者说是难以达到的。

还有，我想说我最赞同你的一句话是“正常的是羊，不正常的是人。羊没有病，是这个社会病了。”

记得，这也是那天我们在光岳楼前的讨论之一，关于普世价值观，关于爱，关于一个民族文明的发展趋势，关于什么是正常，什么是病态的人性，关于小说作者要用什么样的价值观来表现生活……这些话题或许有些大了，但是当我们用一些小小说的例子来说明它的时候，我们会明白我们想说的是什么。

所以我明白，你在这里特意说到了“正常”这个词。

在一个病态的社会里，“正常”会变成“不正常”，并成为了一件艰难的事。

但这也正是我们要为之努力的。

今天就先聊这些，无论如何，和一只虎谈经论道（即便是一只卧虎）是一件很勇敢的事情，谁让我的羊是一只勇敢的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