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唐山大地震》
(2010-07-28 09:3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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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大地震三叔线衣聪灵高度白酒 |
前天,和远道来的朋友去先天下六楼的素食馆“朴树”吃饭,看到不少人在买票,看〈唐山大地震〉。
昨天接到报社电话,说发《唐山大地》的票了。我把票送了同事。
我不想看《唐山大地震》,就像这几年不看《梅兰芳》,不看《赤壁》,不看《建国大爷》不看《风声》一样。
因为我对中国的电影体制和电影人,无论是诚意还是才气都缺乏信任,对于我不信任的东西,我不会买它的帐。也不会抱有期待。
而对于我不想看的电影,多少人去看,多大的造势,多高的票房,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不想看《唐山大地震》,除了上述理由,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有自己心里的唐山大地震。
我还记得那时的一些情景。还记得那些帐逢,晚上睡在帐篷里,听邻家哥哥在偷听“敌台”的英文广播。
还记得家里父母的不安,担心,猜测。因为我三叔一家在唐山。地震后没了消息。
好像是过了些天,我父母商量要去唐山看看三叔一家。
我记得父亲走时,带上了我们全家凭票买的每人一块的月饼,带了一瓶高度白酒,用来防瘟疫,我妈还让我爸带上一件线衣,说,要上找不到三叔家,在外面过夜,可以盖在身上。
忘了过了几天,父亲回来了。他竟然在唐山的废墟上竟然找到了我三叔一家,当时已是晚上,三婶看到我父亲,喊了声:“大哥”就哭了。然后告诉我父亲说:二平没了。二平是我的小堂妹。聪灵漂亮。我只在三叔一家回老家时见过她一面。
父亲平安回来了。因为太疲倦在回来的车上睡着了,把带的那件线衣丢在了车上。
……
这些年代久远的情景,凝结沉淀,本身已经像黑白老电影,有一种沉静的朴素的打动。
而那场惨烈的灾难,那场每个人唐山人和他们的亲人所经历的伤痛,会被历史记住,也应该被艺术史记住,像《辛德勒的名单》那样,只是不是现在,以现在人的浮燥、浅薄,贪婪,急功近利,无论是精神境界还是艺术修养,都不足以担当和完成这个使命。
所以我不想看《唐山大地震》。
灾难不应该成为消费,泪水不应该成为消费。
所以我不想看《唐山大地震》。